第54节(2/4)

“舅父难不认为，我那天在甘殿的表现，就是善学善用的好例吗？”李治看着他。

“雉何故独自发笑？”孙无忌在他对面坐了来。

“怎么，舅父不喜我看这书？”

孙无忌走偏殿的书房时，看见李治正静静坐在案前，独自微笑，案上放着一卷书。

太极的西面有一座安仁殿，前有安仁门，背倚南海池，周围建有殿墙，自成一座小院。时年十五岁的晋王李治便居住在此殿。

孙无忌和他对视着，却捉摸不透他中的东西：“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无忌的办公地在门省，值房就在太极殿东边，平常公务之余，他只需穿过几个门和几座殿阁，不消片刻便可走到安仁殿。这一日，天气晴朗，艳照，孙无忌闲暇无事，又径直来到了安仁殿。殿里的宦官女早已跟他熟稔，见过礼后，便告诉他晋王殿在大殿西边的偏殿里读书。

“儒家经典只是面上的书，当然要看，不过我从小就看过不少了。”李治淡淡笑，“现在，我得换换味，看看这些藏在面背后的书。”

孙无忌皱了皱眉。李治是他从小看着大的，心仁厚，格安静，为人谨慎，质朴无华。他自认为还是了解这孩的，但不知为什么，最近这些日，他有时会觉得看不太懂李治，好像这孩忽然间便大了，有了很多他不了解的心思。

“我是在笑，大哥和四哥看不懂我倒也罢了，现在连父皇也看不懂我，想想便觉有趣。”

李治笑了笑：“舅父以为我独自一人在此发笑，是因自惭形秽而自嘲吗？”

孙无忌拿过来一看，是先秦纵横家鬼谷所著之书，不禁眉一蹙：“雉，你什么时候也看起这权谋书来了？”

“舅父来了？”李治打着招呼，“我在笑那天，父皇召见我们兄弟三人的事。”

李治笑笑不语，却把书案上的那卷书往前一推。

孙无忌越发迷糊，差说对呀，此刻就连我也看不懂你了，但还是忍住，：“你这么说是何意？什么看懂看不懂的？”

“那你刚才这是……”孙无忌有些不解。

苏锦瑟真心不想用这么狠的招数迫魏王，可她也知，养父这一手，在江湖上就叫投名状，是彻底跟魏王捆绑在一起的最好办法。她想来想去，觉得这么显然对组织有利，加之父命难违，最后也只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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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极为不利，所以苏锦瑟犹豫着不敢答应。王弘义说，现在只有魏王可以保住杨秉均，而且这么还有一个好。苏锦瑟问什么好。王弘义说如此一来，魏王便有把柄落在咱们手里，从此他跟咱们便彻底成了一条船上的人，只能对咱们死心塌地。

孙无忌听明白了，这小家伙现在也懂“儒法”这一了，看来果真是大了。“雉，这纵横家的权谋书，倒也不是不能看，只是得善学善用。”

那天的大致经过孙无忌也听说了，知李治因老实仁厚了糗，还被皇帝责备说过于柔弱、缺乏担当。孙无忌以为此刻李治是在自嘲，忙：“雉，你年纪还小，不必跟几位兄去争风，很多事现在不会，可以慢慢学，不必自惭形秽，更不必妄自菲薄。”

“我朝以仁政治天，有空还是要多看看儒家圣贤的经典。”

“圣人之，愚人之。”李治指了指案上的书，“鬼谷先生说的。那天在甘殿，人人都觉得我雉仁厚得过了，尤其是我陪两位兄一跪，大哥居然说我老实得可。舅父，您说说，如果天人都认为我雉老实，这不是好的事吗？这样就没有人想到要来害我了，反正我

“那你倒是说说，因何发笑？”孙无忌问。

“舅父何时看见我自惭形秽、妄自菲薄了？”李治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