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4)

对他们又没有威胁，对不对？那些聪明能的人，自己就去斗得你死我活了，我雉只需在旁边看着就好。我想，鬼谷先生说的‘圣人之’，大概就是这意思吧？相反，我那几位大哥，把他们的心思全都在了明，这不就是‘愚人之’吗？”

听完这一番话，孙无忌忽然觉后背隐隐生寒。

他万万没想到，李治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把这权谋术理解得如此透彻，且运用得如此纯熟，完全不痕迹，连皇帝都被他瞒过了——原来那天在甘殿上，他是故意以老实柔弱、不谙世事的面目示人，其实背地里，恰恰是他的心机最！

仅此一，便不知要让多少仕宦多年的人望尘莫及了。

“雉，你大了！”孙无忌看着他，中似乎充满了万千慨。

“还早着呢！”李治笑着摆摆手，“多就是了一，还需舅父多多调教。”

孙无忌笑：“就你现在这七窍玲珑的心思，还有这大智若愚的手段，连舅父恐怕都要甘拜风了，还如何调教得了你？”

“舅父谦虚了。”李治眨眨，“凡是当年辅佐父皇决胜玄武门的人，哪个心思不比我玲珑？”

孙无忌摇笑笑：“时移世易啊！想当年，我辅佐你父皇，对手只有隐太和巢王这一党，只要诛此二人，大功便可告成！可现如今，你看看你这些大哥，太、魏王、吴王，甚至是那个远在齐州的齐王，哪个是省油的灯？”

“舅父不必多虑。”李治反倒劝起孙无忌来了，“目前朝局是复杂，不过以我看来，形势应该很快便会明朗了。”

“哦？”孙无忌大兴趣，“此话怎讲？”

“原因我刚才已经说了。”李治笑，“愚人之，那些把自己全都暴在明的人，又岂能久相安无事呢？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决一个胜负。到那时候，局势不就比现在明朗多了吗？”

“那他们在那儿决胜负，你什么？”孙无忌故意直言相。

“我吗？”李治一笑，“我就在这安仁殿里，老实人，安静读书。鬼谷先生说了，‘天地之化，在与；圣人之，在隐与匿’。我就学习天地与圣人，躲着就好，不跟他们瞎掺和！”

孙无忌哈哈大笑：“老这么躲着，好像也不是办法吧？”

李治淡淡一笑：“对了舅父，我前天读到刘向在《说苑》里写的一个小故事，有意思，我说给您听听？”

“好，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