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4)

萧君默眉微蹙。

李安俨蓦然一惊，赶蹲来，仿佛不经意地把他的断手，低声：“兄弟，别急，上就抬你，你不会死的。”

萧君默摇摇。

“对，这是他最后的话。”

李安俨忽然抬，四面观望，手中横刀不经意碰到汗巾，然后汗巾便顺着草落了去，再也看不见了。

萧君默和楚离桑对视一，不相信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运气。

李安俨看着队正，冷不防笑了一，然后右手的手掌便悄悄覆盖在了队正的鼻上。由于他背对着手人蹲着，所以没有人看得见他的动作，都以为他是在听队正说话。

“会不会是你记错地方了？”楚离桑问。

汗巾掉落的地方。萧君默四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

队正的脸苍白如纸，嘴嚅动着，混不清地说着什么。李安俨趴，把耳朵凑到他嘴边。队正气若游丝：“他们……躲在……草丛里……”

离不远有一片小树林，萧君默事先在树林中藏了四匹。然而，当他们来到原本系的地方时，发现那些竟然都不见了。萧君默大惑不解，随后四人又在附近找了一圈，还是不见匹的踪影。

副手立刻命士兵们整队，然后等待李安俨指令。

一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营救行动，至此总算大功告成。

“那位兄弟说什么？”副手问。

“那可能是没系牢吧？”辩才。

李安俨刚想举步，忽然觉脚脖被人抓住了，低一看，吓了一。

“那他现在……死了吗？”

他隐隐觉，今天的李安俨似乎有些怪异。近在前的沾满血的汗巾居然会被他无意中扫落，他真的是无意的吗？

队正居然还没死，正用左手死死抓着他，然后颤颤巍巍地抬起那只断手，指向了萧君默等人藏的草丛。

李安俨走回来，对副手：“走吧，这儿没人，去别搜。”

“是。”

李安俨又站了片刻，随即转，大踏步走了回去。

李安俨缓缓松开手，然后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走到副手边。

辩才想了想，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

李安俨走到队正的尸旁，看了看，回对副手：“留一些人来，帮这些弟兄收尸吧。”

“不可能。”萧君默，“我禁苑多次，都是把系在这儿，不可能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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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俨率往别的方向去了，只留数人打扫战场。萧君默等人悄悄离开了草丛，然后一片树林，继续朝东北方向发。此时萧君默仍然血不止，脸越来越苍白。所幸此距离已不算太远，楚离桑和米满仓一左一右搀扶着他，约莫走了一刻钟，四人终于来到了饮门附近的苑墙，墙底有一个小，遮掩着一些枯枝杂草。

米满仓从旁边草丛中取了两只事先藏好的包裹，一只鼓鼓的是他自己的，里面是萧君默先后给他的三十几锭金，还有他自己平时攒的一些细；另外一只是萧君默的，里面是《兰亭集》、羽觞、火镰火石和一些钱。随后，萧君默率先从小中爬，接着，楚离桑、辩才、米满仓也相继爬了来。

很快，队正的四肢微微搐了几，便彻底没有了声息。

“只有一可能。”萧君默眉锁，“就是有人发

队正被捂着鼻，慢慢失去呼，两只球大大凸，惊恐又错愕地盯着李安俨。而李安俨脸上，却一直保持着一个笑容——这是队正一生中见过的最平静又最可怕的笑容。

四人对望，都如释重负地笑了。

李安俨叹了气：“说家中尚有八十老母，让我帮着照顾，我答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