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3)

“要走，可有说去哪？”曦问她。

曦拿手，思索“这事还是要和姨娘说。”

屋里的熏香清淡，正可助眠。但叶蓉自昨夜梦魇，燃了多少香都不用。天堪堪放亮时才浅浅睡过去。

她穿好衣裳，饮了一杯过夜的凉茶。

这几月南平王巡，过不久就会到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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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魏，没有契，她离开顾府后，就不能独立女，一样的无法生存。

曦连忙捂住她的嘴，香的嘴一向没个把门的，好在是在自家院里，这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岂不是落把柄。八姨娘的事可才过去不久。

当初她是被卖到顾府，卖契让刘氏收着，除非顾老太爷死了，不然这卖契她怕是拿不回来。

陪着这个王八大半年，虽没摸清他喜怒无常的脾，但他多疑，防范心又的是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若他一心想要把她囚在顾府，就不会让她有任何离开的可能。

大魏民风开放，不限经商。南平王赵崇礼是个闲散王爷，平素最为商，中的门路多，受至元帝信任，皇商大半都由南平王安排。大魏的诸多商客都愿结南平王，以开朝廷的门路。

自请了戏班来顾府看戏之后，

留满脸狐疑的崔禹。

“先不去了，月再去。”顾华不耐地关上门，又回了屋里。

里面没有人声，他心里疑惑，难不成公又去东院见十姨娘了？

“再等等吧，更何况我的卖契还在夫人手里。”

香气呼呼用手扇扇风，一连又剁了两脚，“还不是西院的六公，说是今日要走，结果又不走了。你说气不气人！”

曦瞧见打趣她，“这又是在哪受气回来了？”

前一夜被顾华促，要收拾得快，他见公似乎是很急，连夜安排车包袱，一宿没合。到翌日，一切收拾妥当，他敲了敲一夜没开的屋门，“公，车已备好，可以走了。”

曦端着面盆来，给她净面，梳妆。

香沮丧着脸回了芳华院。

前一夜崔禹安排顾华城的事闹得动静大，很快传到了东院，香刚打探完顾华要走，还没来得及兴，这又听说不走了。

方才的梦，她醒过来就全然不记得了，只听有模模糊糊地人声在她耳边唤她。但不记得好，若是记得还要把她吓得一吓。

叶蓉看了她一，心绪缓和，这丫倒是一心为自己着想。她缓缓笑了，“既然咱们能想得到要趁这个机会离开，他怎么会想不到？”

晌午时，三姨娘过来，说是找她说说话。

叶蓉拿着两个浅绿耳珰的手一顿，铜镜中的人神暗淡，没有往日的光彩，纵使再好的妆容也掩盖不住的憔悴。

香想了一会儿，摇摇，“并没有说去哪，只说是徐州两月。”她竖起两手指，夸张“两月，这可是两月，他不在，姨娘该轻松多少。”

顾华要徐州，这对她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突然要徐州本就奇怪，他又改到过几日再走，又是因为什么？

顾华打算过几日走并不是毫无缘由，昨夜从上京来的信鸽落在窗棱上，南平王快到徐州，怪不得堂叔会回来。

的事如一般不断涌脑海，她惧怕的罗去了她的梦，成了她一辈的魇。

香意识到自己失言，咬了咬，垂不敢看她。

篦划过黑直的发，绾成一个松散的发髻，翡翠簪在云鬓间，曦细细地把香的话尽数说了。

崔禹在心里琢磨，屋门突然打开，顾华还是昨日的月华白袍，乌黑，崔禹瞧着公的模样和自己相差无几，默默揣测，公是不是也一夜没睡。

这一梦又不知梦到了什么，秀眉蹙起，中不断呢喃。大梦初醒，惊的一冷汗。

“姨娘，婢觉得六公徐州对您大有益。”曦给她梳好发髻，方。只有六公不在，姨娘才有可能偷偷离开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