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4)

不再持，严毅叹一声，慢慢地颓然跪倒在坟墓前。

“严老。”老胡虽然不想现在打扰他，但有个问题必须问清楚，“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周源到这里来？”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陆明的语气变得冷淡起来，“这病的传染很低，只有在极其特别的况才会传染给他人，比如小青。但我相信，小青绝不是唯一的例。

“温升可以看作是染病的第一阶段。像小青发病时那样浑快速衰竭应该是第二阶段，普通的染者在这一阶段就会死亡。林河和林静上的血茧是第三阶段，第四阶段就是自燃。

“但所有的被动传染者中，应该只有周源是唯一第二阶段后，却奇迹般地自我恢复正常。所以严毅认为能从周源上找原因，这也许就是彻底治愈这怪病的希望。”

严毅木然地跪在坟墓前，对陆明的话没有什么反应。老胡知陆明应该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还是有些不解：“可周源来了之后，严老并没有对他什么。”

这个问题陆明解答不了，他看向严毅。

“因为我害怕失败。”严毅开解开了老胡的疑惑，他没有回，声音有些沙哑，“林河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不愿意同样的悲剧再次重演。”

陆明嘴角扯动了一，显然不相信严毅的解释，不过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山。

老胡若有所思地看着陆明离去的背影，了烟，了一后，轻轻放在严华的坟墓前，然后鞠了一躬，完这些，这才快步追着陆明而去。离去的时候，他没有和严毅说话，这个老人此时想必最需要的就是独吧。

谁都没想到，陆明对严毅的质问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真相以及背后大的信息量让每个人都需要消化一番。

林静无疑是最伤心的，几乎是哭到虚脱才沉沉睡去，即便在梦里，也不时轻轻泣，周源看着就觉得心疼，却没什么办法。他觉得陆明的理有些暴，可转念一想，以严毅的城府，不这么他未必会承认，现在的结果也不算最差。林静的伤心大分是来自于被严毅欺骗的失望，这绪发之后就会好一些，应该不会像才见到她时那样，因为绝望而崩溃导致自杀这样的过激行为。

陆明说接来的治疗会有很大的危险，周源直觉认为这也许是真的，并不完全是用来威胁严毅。可真的要让严毅试验品，周源又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接来该怎么办，周源心里也是一团麻。

本来以为这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可这些恼人的问题让周源想要逃避，大脑很快放空，反而极快就睡了。

这一觉无梦，却很不稳，就像是睡在航船上，即便睡，也能觉到海浪的摇晃。周源醒来的时候，天才刚刚亮。

老胡还在沉睡，但陆明的床上却空无一人。他昨天从山后回来后就直接上了二楼，周源猜测他多半整个通宵都在实验室。

果然，陆明正在二楼忙碌着，桌上摆着足有半米的资料，他正埋着从纸堆中翻找着什么，然后不时停来拿笔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