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5)

“当时卷宗里记录赵家瑞为心理变态的杀人狂，却并没有直接指他杀人的真正动机所在，你们注意看他的相片，他的眉，明明是刻意文上去的，而他的发，要是我没看错的话，是假发！”章桐越说越激动，目光中不由自主地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所以，综上所述，我觉得李江、郑豪民和兰小雅的死，是凶手想给我传递的一个讯息，表面上是我自己的盖弥彰，其实他知据现在刑侦手段，很快就可以证实我是无辜的。结合尸上所表现来的刻意减轻痛苦来看，这些死者并不是他的真正目标所在，他们只不过是被利用来传递讯息的载罢了，或者说，类似于一场考验。”章桐一气，继续说，“所以我可以肯定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让我关注到当年赵家瑞的案，因为在他看来，赵家瑞或许是被冤枉的，甚至于是包的也不无可能。如果我能从前面的考验中成功脱的话，那么，我就完全有资格可以去完成我父亲当年没有完成的工作，真正还死者赵家瑞一个清白！”

局张玉伟沉思良久，皱眉说：“静一静，大家静一静。章主任，我们都能理解你的心，请你接着说去。”

卢浩天脸上的表渐渐凝固住了，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天呐，只是为了在别人上寻找痛是什么样的觉，竟然用这残忍的方式？人为什么会这么冷血？”

“这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痕迹鉴定工程师方小木皱眉想了想，突然一拍桌，“等等，难说他是无痛症患者？”

“在这里我还要补充的是，凶手通过牙齿还给我留了一个讯息——赵家瑞的童年是在他的父亲的拳脚度过的，由此我更加可以肯定这是一把能打开当年案件的唯一钥匙，所以我不能也无法放弃！”

“是的，先天的无痛症，是一遗传的觉自律神经障碍，因为痛的传导受到阻滞，也就是说丧失了痛觉，但是其他方面比如冷、震动、运动知之类的我们一般人平时都有的觉能力则发育正常。总来讲这病症确实非常少见。”说着，章桐抬看着卢浩天，“如果能确认赵家瑞确实患有这病症的话，那就完全可以解释他当年的杀人动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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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桐，冲着潘健打了个手势，机继续沙沙运转了起来，此时现在大家面前的是王勇的尸被人发现时的现场相片。

章桐叹一声：“恐怕是的，因为他本就觉不到肢上的痛苦。而对于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说，如果毫无痛的话，就会觉得自己活得不真实。我认识一位已经病膏肓的老人，胰癌晚期，每天都被痛苦所折磨着，骨瘦如柴，因为是临终病房，为了减轻他的痛苦，所以医生给他了足够量的哌替啶，但是他却拒绝了，宁肯痛得满大汗。他对我说过，只有觉到痛的时候，他才知自己还活着。而一个没有痛的人，本就无法区分生与死的界限。不过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说到这儿，章桐不由得神凝重，她轻轻放了手中的一个黄文件夹，环顾了一整个会议室，哑声说，“我们都知李晓伟医生是赵家瑞的儿，而先天无痛症本就属于遗传病症，一般都现在五号基因的变异上，我已经把李晓伟医生的基因图谱送到省里去筛选了，虽然还没有拿到正式结果，但是在刚才开会前，我接到一个电话，证实了李医生五号染上的fam134b发生了明显的变异，而这fam134b基因常见于我们的背节神经元中，而这神经元是负责将觉信息传递给中枢神经系统的初级觉神经元，这基因变异会导致背节神经元无法表达，从而该分神经元逐渐凋亡，后果就是阻碍了人们对痛的知。不过在这里要提醒的是，这病症的现不是一生就有的，只是我们平时不一定会注意到罢了，换句话说就是痛的消失是缓慢无声却又不可逆转的。而带有这基因变异的人也不一定会爆发这病症，但是他的一代发病的可能非常。”

“但是，章主任，我记得刚才在医务室中看见李医生应该是会有痛的觉的。”卢浩天有些茫然，“那他还是这病的患者吗？”

现不久的死者黄晓月。”卢浩天说着，注意到章桐盯着赵家瑞的相片陷了沉思，忍不住问，“章主任，你发现了什么吗？”

“基因变异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爆炸只是时间问题，就看你的运气了。”章桐淡淡地说，只是心中隐约到一丝不安。

方小木个不，因为搞技术的缘故，不常见到太光，又缺乏运动量，所以材有些微胖，但是笑起来却又非常腼腆，很容易脸红：“章主任你可别夸我了，我只记得以前我的导师就曾经提到过这个病，但是很罕见。其中的特征之一就是全无汗，分患者浑上没有发。”

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会议室里又一次议论纷纷。

“方工，原来你也知这病？”章桐笑了，“真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