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节(2/3)

我：“您这话儿担当不起。您不止我一个儿，我不学相术，还有弘德。弘德虽然看似顽劣，可是您应该也知，他的聪明悟，其实是远胜过我的。儿既然学了相功，就不再贪多，相术您就传了弘德吧。”

我：“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儿心中自然有您，不但有您，而且尊您敬您，您在儿心中如山一般，您说这话，让儿无地自容。”

“您不必动怒。”我：“儿这就回去翻看。”

我：“这话是您说来的，儿可没有说。”

老爹：“我不知！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叔父因为我而死——”

老爹伸手指着我，哆哆嗦嗦，：“你，你，你，你，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吐不快，我也豁去了，：“你非要我说，那我就说，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你抛弃了叔父！你是故意的！从来江湖上都传你的本事不如叔父，叔父光风霁月，你却城府极，为了你的族大位，为了你的尊严威望，叔父栽了，你未必伤心多过喜！”

老爹气得浑抖，：“好，好！撞的好！你是铁了心不肯学相术了，对吧？！”

老爹一连说了五个“你”字，才接了一个“”字。

老爹的脖上已经青毕现，恶狠狠：“唯一合理的是什么！？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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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莫名其妙？！”

“是，十分莫名其妙，极其莫名其妙！”我：“我当时昏厥了，无能为力，您却没有，陈汉礼也在，陈汉隆也在，三叔也去了，你们这么多人，为什么带不回叔父来？！我想不明白，我想不通！也许唯一合理的解释是——”

：“你连看都不看，怎么就知看了也看不懂？”

“你闭嘴！”老爹喝：“你心中到底在想什么，真以为我不知？！你为你二叔没有学习《义山公录》鸣不平！”

我说不去了，只盯着老爹，大大的着气。

老爹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大声打断我的话，：“谁告诉你他死了！？”

我目视老爹：“传不传幼，儿以为这规矩并不合理。老爹是当今麻衣陈家的族，也不必固守那些成规陋习。”

我：“他如果没有死，为什么数年间杳无音信？！”

“混账！”老爹骂：“你如此敷衍我，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爹的！？”

“放！放！你放！”老爹暴如雷，指着我骂：“你要我坏了祖上的规矩吗？！你祖父还尚在呢！《义山公录》，嫡系孙门一脉永传，这是陈家千百年来的规矩，你是不知么！？你打一生来，就被了咒，就喝了符，就了心障，你现在跟我说让我把相术传给弘德，你这是什么居心！？”

老爹：“你的意思是，如果当时在伏山中死的人是我，你就肯学《义山公录》了？！”

我：“那在我心中，他就是死了，因我而死了，不，是因为我们死了。他救了我们，我们活来了，他反而死了，这对他是天大的不公！我一的本事都是他传授的，他的人已经死了，他的本事再不能绝了，我是他的传人，不该再学别的东西！”

我：“儿不敢这么想。儿只是以为，叔父死的可惜，死的可怜，死的莫名其妙！”

老爹听着听着，他的面孔渐渐扭曲了，忽然间，他抬手，一掌打过来，“啪”的一声响，我嘴里已经有了血味儿。

“好，好，说得好！”老爹气冲冲：“我没想到你平素里不说话，可说起话来字字如刀，句句都戳人心窝！我给你起名叫’弘‘，你以为是什么用意？我指望你弘扬我陈家的，你却打死不愿意学相术，不但如此，你连元方也不让相！我陈家麻衣一脉，传承至今，千余年的基业，竟然要因你断送在我手中！”

我脸上先是毫无知觉，继而火辣辣的疼，心中却觉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