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3)

司机跟他讨价还价，说他跑过来要耽误生意，最少要赔偿他二百。杀手说没问题，你只要能在半个小时回来就行。如果能二十分钟回来就给他再加一百，十分钟回来再给他加二百。

杀手是被饿醒的。他梦到一被烧熟了的猪，浑散发着香味，摇摇晃晃走到他的面前，他探要去抓一只猪，猪朝他笑了笑，转要跑，杀手起便追，没想到猛然从床上掉了来，狠狠地摔在泥地上。

杀手爬起来，推醒了还在酣睡的李师刚，问他：“饿不饿？”

杀手看了看黄榕，说：“别梦了，走，去买东西吃。黄榕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咱快吃快回来。”

杀手这么一说，司机有放松了，很有些同，说：“小生意不容易。欠了钱就把人整成这样，这些人也太狠了。”

放电话，李师刚说他，他们两个人上别说这么多钱，就是五块钱都没有了。

李师刚端起酒杯，跟杀手碰了一杯，说：“草民就可以了，平平安安过日多好。那些当英雄当皇帝的，很多连后代都没有，有用。喝酒。”

司机把他们三人送最近的社区医院，杀手让司机稍等一等，他们先找医生给黄榕手术，合伤，杀手从黄榕兜里掏银行卡，让司机拉着他到银行取了钱，杀手给了司机钱，又到医院了住院押金，才回到病房。

司机不愿意回来，说他现在拉着客人。杀手让他赔客人钱，可以赔一百，司机回来后，他再多给他一百。

杀手说：“师傅能不能快，我女朋友血得太多了。”

司机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看到浑是血的黄榕，吓得不敢开车门，保持着时刻准备逃走的样：“你们……是不是杀人了？”

李师刚睡蒙眬坐了起来，吧嗒一嘴说：“我正梦要吃烧烤呢，你怎么偏偏这时候把我叫醒？让我吃一会儿也好啊。”

此时还未到中午，小饭店人不多。李师刚看看四周没人，小声说：“兄弟，我觉得这事儿太怪了。从那个旧屋到这里，起码有二十里路吧，黄榕怎么就能现在这里？是不是咱忽略了什么，他们本没屋，从别的地方转来，跑到了这里？”

杀手摇，说：“等黄榕醒了问她吧，这事太怪了，我一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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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抱着黄榕坐在后面，李师刚坐在前面，让司机赶去最近的医院。

黄榕上的伤已经被医生理完毕，躺在病床上，带着吊瓶，昏沉沉睡了过去。李师刚躺在另一张病床上，鼾声如雷。

黄榕没接他的话，只是轻轻摇了摇。

杀手说没别的办法了，先只能想法把司机叫回来，把人送到医院再说。

杀手看着外面小街上的行人，叹气，说：“这个世界上秘密太多了，咱这人，是真正的草民一个。没有钱没有地位，祖辈也没过什么大事儿，不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草一棵。”

李师刚说：“这简直比盗古墓都惊险。”

杀手骂：“扯你妈！快开门！你没看来，我们是来救人的！杀人还有把人杀了还抱着坐车的！”

打了过去。司机问他什么事儿，杀手说他现在找到朋友了，要车送他们到医院，说如果他来了，不但能还给他那一百元钱，还可以多给他一百。

杀手惊喜：“黄榕，你没事儿啊。”

司机想了会儿，大概觉得杀手的话有理，勉开了车门。

医院斜对面有个山西刀削面，两人走去，要了两个菜，两碗刀削面，四瓶啤酒，两人先狼吞虎咽吃了一碗面，才开始喝酒。

司机掉回，边开车，边偷看了看李师刚，问：“两位……大哥，你们是……是啥的？”

没等李师刚搭话，杀手抢着说：“小生意的，我在北林批发市场有个小摊位。我们欠了人家钱，女朋友被人成了这样。”

两人说了几句话，没想到黄榕突然话了，她说：“我有钱。我带着卡。”

李师刚穿上鞋，两人轻轻走病房。杀手先跑到护士站，叮嘱护士帮忙照看一会儿黄榕，两人就从医院走了来。

此时，杀手才陡然觉到了无边无际的困乏，他倒在李师刚的旁边，呼呼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