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没人，他们就会走。没想到他们借要喝，想踏门槛。幸亏你聪明，让他们在外面等，你自己舀给他们。这是其一。他们见你将他们拒之门外，又化成原形，希望你大发善心，主动将它们带屋，放中。幸亏你看破绽，将它们装葫芦瓢，放生于洗衣塘。这是其二。后来它们在捶衣石旁不走，你没有改变主意，并且吓唬它们，让它们潜。这是其三。”

鲤伴说：“不是我聪明，是他们了破绽。他们刚问我时，我不知他们是鲇鱼。但是我舀来看到鲇鱼时，一就认是他们变化而成。那嘴，那鱼须，还有一灰，简直太容易看破了。”

狐仙说：“他们已有两三百年的行，可是还不够。即使是行的怪，偶然也会不小心破绽，被人看到原形。老鼠修炼成人，看到猫还是会害怕；黄鼠狼修炼成人，害怕听到鸣甚至怕人说一个‘’字，因为他忍不住要。”

鲤伴问：“那鲇鱼怕什么？”

狐仙说：“怕没有啊。他们为什么雨天来？因为晴天来他们会渴死。他们为什么要共用一把伞？因为他们怕肤燥。但是他们不能让你看来，所以假装打伞，却打一把遮挡不了雨的伞。就连他们想找借来，都只想到了借喝，不说走累了要歇脚。”

鲤伴说：“是哦，如果他们要屋歇脚的话，我总不能搬椅来让他们坐在雨里。这么说来，谁都有自己的局限，都有自己的破绽，都有自己害怕的地方？”

狐仙说：“是。很久以前，我在京城的时候，曾问掌天文法力无边的国师，他有没有怕的东西。我想，修炼到他那个境界，已经接近神、接近佛了，应该无所畏惧。没想到他跟我说，他害怕得不得了，因为他梦见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嫁给了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男人。而他的梦往往会成为现实。”

“最有权势的男人……是皇帝陛吗？”鲤伴问。

“不，那时候他还是太殿。”狐仙说。

“那不是很好吗？国师的女儿与皇帝陛的儿，像很多好的故事一样。”

“那是因为你不知太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登基之后荒无，在民间广选秀女，纳中，供其享乐。秀女一多，后斗争就多，比朝廷还要复杂、还要险恶。有的秀女为了从众人中脱颖而，不惜将整张脸揭掉，换之更白皙细腻的脸，不惜将原本完好的骨削整，以变成皇帝陛喜的形。”

“换削骨？这不是画鬼才的吗？”

“人一旦有了不切实际的望，就会变得连鬼都不如。别看后女如云、朝歌夜弦、绫罗绸缎，其实是人间地狱。国师既不愿女儿参与后争斗，也不想她备受冷落，所以他害怕。”

鲤伴撇撇嘴，问：“那么，您怕什么呢？”

“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都经历过，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可是……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怪，如果你问他怕什么，他都会说，他没有什么可怕的。”

鲤伴叹了一气，失望地说：“原来是这样。”

狐仙说：“今天的事谢谢你。不过我还有一个朋友会来找我，这个朋友非常聪明，特别讲究礼节。因此，他来之前必定问清了我的去向，即使你说楼上空了许多年，他也不会相信。但是他想门，必须得到你的邀请。”

“这是他的礼节？”鲤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