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2)

狐仙见了瓶，问：“你抱那个东西什么？”

“你们不是不让我上楼吗？”鲤伴问。

爸爸在一旁笑了，说：“你这就像是给嫁的姑娘准备嫁妆一样。”

他们三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瓶挪到了楼梯间。

狐仙一儿也不惊讶，回答说：“上来吧，她等着你呢。”

爸爸犹豫不定地问妈妈：“就这么空手上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一会儿，狐仙的影现在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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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爸爸妈妈为了方便鲤伴去楼上，都早早地睡了，免得狐仙因为他们在而迟迟不肯现。

鲤伴抱起瓶要往楼上走。

“你已经帮了我们两次忙，她说想要当面表示谢。”狐仙说。

“给她的？”狐仙在黑暗里问。

“哦？看来你很有慧。对了，她也非常谢你，她想请你上楼。”狐仙说。

“上……上……上楼？”他说话都结结了。

他早就对楼上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想看看那个装在瓶里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可这是爸爸妈妈再三警告他不要的事。

他们讨论要不要上楼的时候，就像是要去走远门的亲戚。

妈妈还是不满意，说：“你是送给狐仙还是送给那个女的？你看狐仙缺过衣服吗？那女的在瓶里，需要衣服吗？要送就送别人用得着的。”

妈妈帮他将瓶里里外外洗了一遍，然后围着瓶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检查每一个地方，怕哪里没洗净，或者哪里有没发现的裂纹。最后她放心地将瓶给鲤伴。

妈妈想了想鲤伴的话，忽然一拍手，兴地说：“对对对！女人嘛，哪个不喜新的漂亮衣裳？瓶就是她的衣裳，送瓶就是送新衣裳！太好了！”

爸爸安她说：“会喜的。”

妈妈斜了他一，说：“他又不是普通狐狸，你说是生吃还是煮熟了吃？要送就送特别的。”

鲤伴说：“送瓶。”

然后她又担心地说：“不知我喜的纹她是不是喜呢。”

楼梯黑的，仿佛是怪张开的嘴。

“你自己先上来吧，这楼板承受不起你和瓶的重量。”狐仙说。

妈妈瞪了爸爸一，说：“同一个屋檐住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把他们当自己家里人了。”

爸爸问：“可是要带什么呢？狐仙吃吗？”

妈妈摸摸鲤伴的，温和地说：“人家邀请了你，你当然可以去呀。”

爸爸这才喜滋滋地夸奖鲤伴，说：“我儿真聪明！你爷爷留的瓶还有好多呢，各造型的都有。他活着的时候就喜青瓷、白瓷、青、斗彩、冰裂纹什么的。你去挑一件见面礼。”

鲤伴说：“其实他跟老人们说话的时候我就觉来啦，只是我想听老人们把故事说完，就没有戳穿。”

于是，鲤伴挑了一件爸爸认为大小合适，妈妈认为楼上的女人会喜的瓶。

鲤伴说：“好的。”

楼上的旧瓶就是狐仙从爸爸那里借的，他知哪大小适合楼上女人的“材”。至于瓶的图案和彩，自然是听妈妈的。

鲤伴顿时觉非常失落。他说：“不要这瓶了吗？”

爸爸摸摸，说：“送几匹布？”

当他跟爸爸妈妈说狐仙邀请他上楼的时候，爸爸妈妈居然立即同意了，跟之前三令五申的时候判若两人。

鲤伴说：“你刚才说那个女人不需要衣服，我就想，她那个瓶用了很多年，应该很旧了。如果说她需要什么，应该就是一个新的瓶吧。瓶就是她的衣服，送瓶就是送新衣服，对不对？”

等到夜幕降临，鲤伴走到楼梯间，敲了敲楼梯板，就像敲门那样。

鲤伴心想，或许是他们白天讨论该送什么的时候，狐仙和瓶里的女人已经听到了。

“我爸妈答应让我上楼。”鲤伴对狐仙说。

鲤伴诚实地说：“可是我爸爸妈妈不让我上楼。”

狐仙听了，好像也有些为难。他沉默了片刻，说：“要不这样，你先问问他们的意见吧。如果他们同意了，我再来找你。”

鲤伴说：“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

这完全乎鲤伴的意料。

他们讨论了半天，都没有讨论该送什么。

妈妈疑惑地问：“送瓶什么？他们在楼上养吗？”

这可是他和爸爸妈妈了很多心思挑选的瓶。

没有想到他会变成我的模样来迷惑你。”狐仙说。

妈妈说：“第一次去，最好带礼品。”

妈妈问鲤伴：“鲤伴，你说送什么好呢？”

爸爸听了，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妈妈。

鲤伴回答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