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表。

她说：“可我也是傀儡中的一个。看透了却不能摆脱的人才是最可悲的。我比所有的傀儡还要可悲。”

“我叫鲤伴，住在桃源。我朋友困在一个瓶里，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给我朋友一个……”

“你说得对，我几乎忘记怎么笑了。”女孩忽然换了一个声音，仿佛她的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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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伴顿时张地站了起来。而他旁边的女孩说完话之后躺了去，跟刚才他门时看到的一样，像个玩偶。

她将双手放来，闭上睛，面依然如死一般毫无波澜，说：“人有望，反而更容易被控。”

“你是怎么看我很难笑的表的？你是谁？谁让你来找我的？我的破绽居然这么快被你发现了。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这个冰雪一般冷艳的女人充满敌意地问。

“所以你才笑得那么难吗？”鲤伴问。

鲤伴指了指床的，说：“我是通过它们看来的。你就是雷家二小吧？”

“你找错人了。”雷家二小冷冷地说。

“对。人就是最好的天然傀儡，我为什么还要煞费心思那些东西？”

“既然这位女孩承认自己是雷家二小的傀儡，那么，雷家二小一定藏在什么地方，通过这些蜘蛛网一样的线控制着这位女孩。雷家二小必能看到这位女孩看到的、能听到这位女孩听到的，这样才能让这位女孩的每一个动作都合合理，看起来自然。”

她说：“其实我已经忘记怎么笑了。我现在让傀儡笑，都是基于我以前记忆中笑的样。我也忘记怎么哭了，但是我心中还有刻的悲伤，所以让傀儡哭相对容易很多。我控傀儡的时候，要将我的绪全投到傀儡的上去，受傀儡受到的一切，才能到最好的控。此以往，我忘记了自己应该怎么笑、怎么哭，我只懂得怎么让傀儡各表。”

“你不会傀儡？”

接着，女孩后的墙轰轰作响，居然从中间裂开一条，越来越大。

鲤伴说：“是的。”

雷家二小瞥了一床上躺着的女孩，接着鲤伴的话说：“一个可以动的傀儡？”

“我时常觉得……在控的时候，其

女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仿佛一片雪落在她脸上瞬间消一样。

“找错人了？”

她说：“人看似自由，其实被他人以各名义控。”

她。

“你好像看透了世间的事。”鲤伴说。

雷家二小说：“难不是吗？”

如此一来，他说的话雷家二小也能听到。

“我能控傀儡，但是我从来不会傀儡。”

人是天然傀儡？鲤伴一惊。原来在雷家二小里，所有人都是傀儡。也难怪那位师傅说她是天才控师，她没有学一儿制作傀儡的技艺，一门心思全放在控上了，这或许是她成为最厉害的控师的原因所在。

鲤伴见她手指上缠着的线跟女孩后的线一样，又是从墙后面来的，她必定是暗中控这位女孩的人。

鲤伴争辩说：“傀儡是死的，任人摆，自然好控，但人是有灵魂的，是自由的，怎么控？”

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来，她的手指上缠着密密麻麻的线。发白得像雪，但是容颜依旧青丽。上穿着纯白的裙，拖曳在地。脸上没有任何表，仿佛冻住了。睛没有任何神采，仿佛失去了灵魂。

她扬起手，看着手上的线，说：“里那些女人，都被皇帝控，描眉，染，一颦一笑，都是为了得到皇帝的。皇城那些官员，都被权力控，阿谀逢迎，钩心斗角，一言一语，都是为了往上攀。街商人被钱财控，忙碌于算盘账本之中。田间农夫被收成控，束缚于烈日黄土之上。望、嫉妒、不甘，等等，皆有，纵世间人。我手上的线能看见，能摸着，而他人被看不见、摸不着的线控制，从生到瞑目，终生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