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3)

鲤伴还不想睡觉。他走到师傅的房间。

妈妈去了一趟县城，找双生婆婆解梦。

鲤伴故意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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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门没关，里面有灯光。

鲤伴给他找来了尘封已久的墨块和砚台，又找来了狼毫已经了的笔。

但是有人私底传言说，双生婆婆其实不是什么魂魄分离，而是两个人合成了一个人。她们两人在皇城的时候，各被师偷走了半边。但是偷她们的师良心尚存，不忍看她们死去，就把她们合在了一起。她们本来得并不十分相像，但是共用之后，渐渐互相合，包括相貌。

然后，爸爸妈妈休息去了。

和景。那个人人恨之骨的初九，那个人人钩心斗角的廷，那个师、控师没的地方。据说那里白天街密人稠如岸急川，据说那里夜晚繁灯火如天上星辰。那里是最繁华的都市，也是最黑暗的斗场，有最的人儿，也有最恶毒的黑手。

照理说，这熟悉应该来源于无数听过的故事，可是他觉得这熟悉还来源于其他方面。至于是其他哪些方面，他说不清楚。

鲤伴，说：“有，我以前上学堂的时候用过，现在应该还剩在那里。不过你要笔和墨什么？”

照双生婆婆自己的说法，她在转世的时候恰好遇到雷声大作，魂魄受了惊吓，魂飞魄散，魂魄分离。但是她因为前世修为厚，破碎的魂魄居然还是在娘胎里存活了来。因此，她生的时候魂在右边，魄在左边，导致她变成了这副模样。

双生婆婆说不清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因为双生婆婆有一个半，有两个脑袋，但是只有一个魂魄。从外表看，就像是泥娃娃的工匠不小心把两个泥娃娃粘到一起了。这两个“泥娃娃”虽然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说话总是反着来。哪怕是同样的一件事，双生婆婆也会说成两样，但又都合理。

师傅举起手中的面，说：“你看，我已经把面好了，也是檵木的，刚刚用布把朝的一面打磨了一，得光些。现在我需要笔墨把朝外的一面勾画一。”

右边的婆婆说：“好梦啊。”

双生婆婆听了鲤伴妈妈的梦。

左边的婆婆说：“不好。”

鲤伴的妈妈了那样的梦之后，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双生婆婆。她把梦说给双生婆婆听，也提到那些字是孩的爷爷生前写的，后来烧掉了。

对于她们的世到底是怎样的，人们历来有这两说法。但是对于她们解梦的能力，人们度一致地相信。许多人了奇怪的梦就去找双生婆婆解。

师傅手脚利索地磨好了墨。笔一浸墨中，又变了。

洗脸妈妈早已打好，手巾搭在脸盆沿上，只等鲤伴洗完再睡觉。

墨块和砚台是爷爷留来的。爸爸说，爷爷在世时天天要练字，写了许许多多的字。过世之前，爷爷已经预到大限将近，又将那些字墨全烧掉了。

师傅转过来，见是鲤伴，忙问：“哎，你来得刚好，请问你这里有没有笔和墨？”

右边的婆婆说：“这个梦的意思是，孩的爷爷生前有很多东西想要告诉孩，所以提前写了

他无法阻止地慢慢地向那个旋涡靠近。

妈妈说，她怀上鲤伴的时候，经常梦，梦见许许多多的字从火焰中飘了来，那些字都是爷爷的笔迹。那些字充满了房间，绕着她转，转得她转向。等到生鲤伴之后，她就没有过这样的梦了。

鲤伴闻到了淡淡的墨香。

“让孩再考虑考虑吧。现在太晚了，该休息了。”妈妈对爸爸说。

虽然还没有到那里去，但是他觉那里已经非常熟悉。

他甚至在脑海里想了初九的样。他想去看看初九是不是跟他想象的一样。

皇城仿佛就是一个旋涡，而他是附近的一片叶。

鲤伴朝里面看去，看到师傅正在泛黄的灯光面。面的底已经打好了，他正聚会神地用一块布拭面。

“真是急。”鲤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