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3)

只有一个人斗得过他。”

鲤伴抬起来，问：“谁？”

胡金蠕动瘪瘪的嘴，慢吞吞地说：“当今皇后娘娘，初九。”

“初九？”

“是啊。你想想，当年是谁把他们驱逐到这里来的？是谁让他们十多年来安安分分？”

“初九。”

“对啊。你看，别说当年的狐狸了，就是那些呼风唤雨盛极一时的师、控师、沙场兵的将军、众人拥的国相，哪怕是母仪天的皇后娘娘，都被她秋风扫落叶一般关的关，杀的杀，驱逐的驱逐。”

“可是……初九会帮我报仇吗？”鲤伴问。

胡金嘿嘿一笑，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初九一直以来没有正面对付那只老狐狸和瓶里的像一样脆弱的女人，就是因为找不到正当借，而皇帝陛当年刚刚登基，为了展现宽大包容的襟，而跟狐狸达成了互不打扰的协议。现在只要你去找初九，初九就能以帮你讨回公的方式大张旗鼓地捉拿狐狸和那女人。何况你是前朝太傅的孙儿，皇帝陛为了表示恤前朝故臣，也不好阻止初九。”

鲤伴觉得胡金说得有理。昨晚狸猫化作官兵来偷袭狐仙，就是奉了初九的命令。而他们不想让人看见，正是因为初九要掩人耳目。

更重要的是，自己在初九旁边的话，就不用去找狐仙他们了。因为狐仙他们就是奔着初九而去的。

“你可以带我去皇城见初九吗？”鲤伴问。

“乐意效劳。”胡金说。

鲤伴还是有些犹豫。他问：“你上次来，就是初九指使，现在来劝我，应该是同样的目的。我怎么能相信你是真的为我考虑？”

胡金捋了捋稀少的胡须，不不慢地说：“我当然是初九指使而来的，我现在说的话，也当然是为了你而考虑。”

鲤伴问：“你既是为初九考虑，又是为我考虑？”

胡金说：“你们常人吃饭时要吃菜，吃菜又饭，那我问你，你可否只吃饭不吃菜，或者只吃菜不吃饭？我们生而为鱼，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渣滓。可是都少不了。你若问我，到底是吃还是吃小鱼虾米，我也不能只选择其中一。”

胡银终于说话了：“你不知我们修炼成人有多么艰难，要历经无数劫难。有了初九保护我们，我们可以平安渡过大多数劫数。可是仅仅渡过劫数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要积攒福分，才能终得人。不然我们一直只是孔圣人不愿提及的怪力神。因此，我们既要获得初九的庇护，又要在你这里积德造福。所以我们既是为了初九而来，也是为了你而来。”

鲤伴想了想，说：“你们既然想要积德造福，却为人人痛恨的初九办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胡银说：“鲤伴小哥，世间事不是非黑即白。鱼离不得，人也离不得，可是也能吞噬小舟，淹没庄稼，洪灾害人。火能在寒冬里给你温，能在黑暗里给你照明，可是火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