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4)

还好没在学校读完啊，青江想。

而且，置博文的题目是《奇迹般康复的谦人》。如果是成为“仪的一分”的状态，一定不会使用这描述。

‘这……您去看看就知了。’

“行尸走般的日一样过去。多亏了朋友的帮助，妻和女儿的法事结束了，但守灵和葬礼是如何办的，我却几乎没留什么记忆。应该在吊唁宾客前致辞过的吧，可就连这个，我也记不起来。既然是念别人备好的稿，也难怪没有印象。

这可不能不读啊，这样想着，他动了动鼠标。

“可是没过多久，连这也不到了。讲述的容渐渐枯竭。我只好重复着同样的故事，渐渐地，连这也变得空起来。

“就连妻由佳，我又能把握几分？和她最后一次闲聊，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连这都说不清楚。我曾和她聊过许多东西，也曾过养育孩的烦恼，但不知从何时起，这消失了。应该不是因为没有可聊的，也没有烦恼了吧。一定是对里没有家的丈夫死了心，就算有了难也自己寻求解决办法吧？要么，就必定是去和别人商量了。

青江看看一篇博文的标题：《决意。一线光明》。

青江不知还要不要继续看去。就算读了，也只会让自己的心更加沉重。可是他仍然有一预：博客里写的事，与温泉区事故、与羽原圆华都有着某联系。

“我只能把这话当成一宽。

“对妻都是这样，就更别提女儿萌绘了。说实在的，我甚至不知她上的是哪所中，穿的是什么样的制服。她的中制服，我在葬礼上才第一次见到。是她的同学们穿的。舞蹈的女生告诉我，萌绘也加了舞蹈。我没见过萌绘舞，她喜舞这件事，我也是初次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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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人的上缠绕着许多，还有电线，连接着各各样的仪，他完全成了仪的一分。

“对于最近的谦人，我什么都不知。他在学校了什么样的朋友，平时玩些什么游戏，喜吃什么不喜吃什么，将来想什么，我茫茫然一无所知。仔细想想，也怪不得别人，我已经好几年没有顾家了。家事全都推给了由佳，全心扑在电影上。我甚至还为这生活方式到自豪，真是蠢到无以复加。

妻和女儿死亡，唯一得救的儿成了植人。看到这样的悲剧，连他都到无法忍受。他可以想象，甘粕一定丧失了继续活去的支撑，只想就这样死去。

“这一丝希望是我仅有的依靠，但医生却了令人绝望的宣告。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一颗颗滴溅了地板，过了好一阵，我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泪。”

“他的睛睁开了一条，但显然什么都看不见。我呼唤着他的名字，他没有任何反应。

“几分钟后，我见到了集中治疗室里的儿。那一瞬间，与见到由佳和萌绘的遗时截然不同的冲击贯穿了我。

“‘虽然使用着人工呼，但他是有自主呼的。’医生说。

甘粕谦人从那令人绝望的境况中复活了吗？

“‘那么，请让我见见他，请让我上见他！’

“我说的，差不多全是谦人小时候的故事。他生时大家的祝福、第一次全家外旅行、幼儿园的运动会、七五三——

“我抓住医生，声嘶力竭。

“探望谦人是我每天必的功课。虽说是探望，我却什么都不能。带礼毫无意义，无论是多么甜的果，谦人也尝不到；无论是多么丽的朵，谦人也看不见。但即便如此，我依然每天去看望儿，看看他，和他说说话。他没有任何反应，但这是我可以的唯一一件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的状态是不是暂时的，经过一段时间会有所改善？他有没有恢复意识的可能？

“他说，恐怕一辈都会这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