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3)

病房里。

“‘请看。’

“博士说着，开始作旁边的显示。上面现了大脑的cg图像。谦人的着一个附着有许多电极的罩。

“接着，博士在谦人耳边说了声‘足球’。显示上的图像有了变化，大脑的一分变成了红。

“接着，博士说‘咖喱饭’。这次变红的是大脑的另一分。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问。

“‘我构建了一个让他表达意思的方法。想象运动和想象的时候，大脑会使用不同的分。我利用了这一。’

“博士又对谦人说：‘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男孩，就是足球；是女孩，就是咖喱饭。’

“接着，让我吃惊的事发生了。想象足球时的位红了起来。”

“‘我来问问你的年龄吧。你今年十岁，对吗？如果对，就是足球，不对，就是咖喱饭。’

“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咖喱饭’，也就是‘不对’。

“‘你今年十一岁吗？’

“这个也是‘咖喱饭’。

“‘你今年十二岁吗？’

“我屏住呼，盯着显示。现的回答是‘足球’。

“正确地说，现在谦人是十三岁。不过，遇到事故之后，如果丧失了时间，对‘十二岁’说‘是’，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和博士对视一。

“‘令郎的大脑是在活动的。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他能明确表达自己的意思。只不过，还不能用肢来表达。’

“博士的话让我泪盈眶。我本以为永远无法和儿了。

“我走到谦人边，开呼唤：

“‘你知我是谁吗？你能听我的声音吗？知的话，就是足球。’

“我祈祷着望向显示，但上面现的既不是‘足球’，也不是‘咖喱饭’。

“‘怎么了？是我啊，我是爸爸。你不记得了吗？’

“但结果依然不变。

“‘我也问过几次了，但他似乎不能回答和人际关系有关的问题。其实，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我惊愕不已。

“‘连名字都……’

“‘别着急，首先，要等谦人君可以用肢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会有那么一天吗？’

“‘一定会的。他的大脑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不过，就算可以表达意思了，能不能说话，我还拿不准。也许指尖能稍微动上一动吧。请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不怎么说，脑神经细胞的确正在重生，假以时日，一定会比今天更好的。’

“我，说了声‘明白了’。能动动指尖就足够了，我想。

“从这一天开始，原本漠然以待的希望突然变得真切起来。羽原博士说康复需要很一段时间，时间的话，我给得起。无论几年还是几十年，我都会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