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3)

“谦人正走在一段和过去毫不相同的人生路上。他关心的是如何提劫后余生的自己的能力，看上去，他的目标仅有这一个。他心复健，只要一有空闲就发声训练。电脑相关作更是完无缺。他会打游戏、浏览网站、享受动画片。半年前想都没想过的场景，正陆续在这间病房里上演。

“我，重又看着谦人。

“山田小是负责谦人的护士，冈本先生是负责饮的。

“‘关于人际关系的问题，就请问到这里吧。’

“（知电影。不知你。）

青江叹着气，微微摇。

“他的意思大概是，光说些不记得的事，只会给谦人带来痛苦吧。

“‘我诊过几位患有迁延意识障碍的病人，经过手术康复的例也不少。不过，没有一位病人能康复到这程度。检查显示，大脑损伤分已经几乎全修复了。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顺利，这是一起极其宝贵的病例。我从大学获得了一笔经费，打算行彻底研究。这样也能减轻甘粕先生的金钱负担。您会协助我们的吧？这件事，我已经告诉谦人君了。’

“‘我是爸爸。是你的父亲。名字叫甘粕才生。我是拍电影的，你知电影吧？’

“（累了。想休息了。）

“羽原博士看着我，兴奋地说。

“然后，我说了声‘谢谢’。

“这是自然，我回答。答是这样答了，心中却到一阵空虚。协助？我能什么呢？不，

很遗憾，本应值得纪念的父接，并不像甘粕才生期待的那样天动地。可以沟通固然是件大喜事，但如果儿不知自己是谁，也不认识父亲，那么家关系也就谈不上复活。

“谦人的回答是（不知）。

“过了一会儿，电脑屏幕上的鼠标动了起来。

“‘那，学校的事呢？朋友啦，老师啦，无论是谁，你能想起哪个名字来吗？’

“我挤一丝笑容。

“‘果然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那么，由佳这个名字呢？还有萌绘这个名字，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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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博文描述了甘粕才生试图唤醒谦人记忆的形。但谦人仍然没有恢复记忆。他的康复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可以发声音，手脚也能略微动弹了，但是关于过去的事，却还是一件都想不起来。不，更应该这么说：谦人对自己的过去一兴趣都没有。

“（羽原医生、山田小、冈本先生。）

“我发现谦人的在微微颤抖。

“‘想停止了？什么意思？’

“‘好吧，不谈这个了。聊聊谦人兴趣的话题吧，对什么兴趣呢？’

“他的回答是：（这话题，想停止了。）

“谦人了一时间来书写答案。最后，他写：“（想停止了。）

不是叹息的时候。谦人一定比我更辛苦啊。

“‘啊，这样啊。说的也是。不好意思。好了，你休息吧。’

“‘还有吗？比如足球俱乐里的川上君？他是守门员，和你关系最好啦。他说，等谦人君的意识恢复了，他上来看你。要不要我把他带来啊？’

“最近谦人逐渐有了表，但此时他却和人模型一样，面僵。

“我吃了一惊，这才发觉，这几句对话，对谦人而言，已经是非常繁重的劳动了。

“我望着屏幕，期待谦人也说句（谢谢），但鼠标没有动。看看谦人的脸，他已经闭上了睛。”

“羽原博士在后面说：

“就像寻找救命稻草似的，我问。

“‘真没想到啊。只能说是奇迹。’

“但谦人在电脑上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