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5)

拍他的肩膀。他惊了一，回一看，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一双大，几绺稀须，龇着一对大板牙，略带着些笑：

“这位公，你是否在寻你家？”

“是……你是……”

“我也在寻那伙人。”

第八章 救人

凡世之所贵，必贵其难。

——苏轼

程门板一直等到傍晚，才见仵作急冲冲赶来。

那仵作还很年轻，名叫姚禾，今年才继替了父职。正月间，程门板有桩小案，便是姚禾去验的尸。当时程门板嫌他太年轻，及至勘验起来，却见他极勤谨，心思也细，很让程门板意外。

姚禾快步岸，走到程门板边，歉笑着拜问过后，立即放背的箱，走到那只焦船边细细查看起来，从船至船尾看过一遍后，他回说：“程介史，火势瞧着前后均匀，没有哪里烧得格外重，倒是船舱中间似乎比四周略轻些。”

他回打开木箱，取一把匕首，俯凑近船舷，用刀尖戳去，撬开面上焦木，挖了约半寸多，了底原木。他又小心跨上船，避开那六尸首，蹲在中间一空板，又用匕首去挖，约三四分，底原木便了来。姚禾又蹲到靠外的船舷，继续拿匕首去撬，只一二分，原木便已。他前后望了望，慢慢说：“这火应该不是从舱室里燃起，而是从外向里。而且，船船尾是一同燃起。船舷靠岸这一边烧得，朝里那一边最浅，应该是有人站在岸边，朝船上浇油纵火。”

那个小厮和船主一直张着在旁边瞧，听到后，一起低声惊呼。

程门板则暗暗惭愧，自己只能大致推断这船是有人纵火、通燃起，却没找见这般确凿证据。他尽力沉着声说：“你再查查那些尸首。”

“这六尸首可曾动过？”

“只动过中间那没被烧的。”

姚禾焦船，从木箱里取一尺、一本验尸簿录、一支笔、一方石砚、一墨，拿砚台舀了些河，飞快磨了些墨，而后将簿录放到木箱上：“烦请程介史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