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4)

“我也查看过了，都在。”

“没有，在我这里。这几个月，东南军急，西夏也不安宁，官家时常要取地图召集枢密院商讨军，钥匙便一直留在我这里。”

“带在上？”

胡小喜看到自家那间小铺，才发觉自己竟回到家了。

“张作为何屡屡问起《守令图》？”

“这恐怕……张作，你为何对《守令图》如此执着？这腌臜事和《守令图》有关？”

张用挤开杨殿，伸手将那轴卷抱了来。不杨殿拉拽阻止，解开绳扣，将卷轴横放到地板上，用手一拨，画幅随即展开。这图有一丈二，画轴到墙，也只展开了三分之一。张用又从刘鹤手中要过烛台，照着地图，俯望去。初一瞧，这图面貌和朱克柔那幅全然不同，然而，他盯着褒斜那一带仔细一看，方位、地形、距离尽都相同，再看图上其他地方，细准确程度也都几乎一样。

杨殿这才解开衣襟，掀起汗衫，汗衫里了一个小袋，他从那袋里掏一个锦袋，锦袋上拴着一白丝细绳，又系在腰带上。他解开细绳，从锦袋里摸一把铜钥匙，钥匙上用铜环挂着个黑漆描金的小木牌，上面雕着隶书“守令图”三字。三人绕着转盘向里又走了半截，停在一个秘柜前。

张用不由得笑起来：朱克柔所用那幅地图果然正是《守令图》。

“我不得任何定论，先瞧瞧《守令图》再看。”

“真的？”

他娘正在铺里扫地，一见他，忙撂扫帚，赶过来问：“这一夜，你都去哪里了？大半夜鬼都歇了，你办啥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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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他查问到封丘门外那家客店，阿翠竟和江四藏在那里。寒两天，江四去后再未回去。第二天他的尸首倒在封丘门外护城河边，裱画匠麻罗竟寻到客店，自称是阿翠哥哥，两人一起离开。

“没带钥匙？这些秘柜的钥匙又是如何保的？”

杨殿指着里说：“《守令图》一共二十幅，全国总图一幅，各路分图十九幅，另有一本图录注记，都在……”

杨殿仍犹豫难定，刘鹤在一旁说：“这事太蹊跷，若真是有人到这库里，将这事丢在这里，往后不知还要些什么祟事祸害来。张作又不是要看图，只是瞧瞧那些图是否仍在。”

“嗯，始终贴藏着，不敢放在别。”

刘鹤举烛照着，张用见那柜腰上镶着块木牌，上写柳“守令图”三字。杨殿用钥匙打开铜锁，搁到柜边的木隔板上，而后拉开了柜门。柜有一丈多，里面分了一个纵格，五层方格，纵格里立着一轴卷。方格中每层放了四卷图轴，只有中间一层少一卷，但多了一本书册。

“《守令图》呢？”

“那就打开那柜，再查验查验？”

“现在能不能再瞧瞧《守令图》是否仍在？”

“你先说，《守令图》可在？”

胡小喜心里翻搅不已，自己白了一场，原来本不知阿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她为何会与江四、麻罗搅到一，又为何独自回到银章家？他昏昏怔怔一路边走边想，但这事太过缭，哪里想得明白。不知不觉间，走到家门，才猛然醒来，如同了场梦。人虽然醒了，心里却闷沉沉地泛涩。

“秘柜钥匙由另一个殿官保，每把钥匙挂一个木牌，写有图籍名字。官家要看哪样图籍，我得了旨意，才能去那殿官领取相应钥匙，再来秘阁开门寻取。”

颜真卿、欧询、柳公权、怀素等人书作，以及顾恺之、吴、韩、薛稷、崧等人画作。几代官家遍天搜寻，一百来年，也才收到百来幅，每一幅都是无价宝。不过昨天，我将这库里的秘柜一个一个全都打开，仔细查看了一，并没有丢失一件。”

“真的是查案去了。”胡小喜见娘脸上竟带着喜

“《守令图》的钥匙如今在哪个殿官那里？”

“这个我绝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