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宝瑜像是失了魂儿一样，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正昀说这句话后，屋里诡异地静了片刻，宋俏狠狠地在桌底踢了他一脚：“你说什么呢，什么丧气话！”

宋堰咬着牙：“我不是禽兽。”

宋正昀说到最后，神懊恼地抓了抓发：“她这段时间状态这么不好，咱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得来的。”

“不是这样的吗？”宋正昀压着声音反问，“如果老天真的是想再给咱们一次机会，事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老天只是想再惩罚我们一次，让我们再睁着睛好好地看看，我们曾经错得多离谱，而且，这些错，是永远都没办法抹去和弥补的。”

“大嫂留来也不快乐。咱们不是说好的？要对她好。让大嫂每日都以泪洗面，就算锦衣玉，也不过是像只金丝笼里的鸟，又怎么能算是对她好呢？”

“让大嫂走吧。”

屋门忽的被踹开，哐的一声倒在地面上。

“你还有脸问？”宋正昀哼了一声，讥笑，“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了，你竟然敢动？你走了之后宝瑜哭了一个午你知不知，大夫来了给她开了安神的方，说她受了惊吓，这段时间还忧思过度，她已经连着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阿堰，你也放手吧。”宋老夫人叹了气，“宝瑜柔，但是也倔，你们的份……就算没有从前那些伤害，她也不会答应你的。”

她拼尽了全力也再咬不动，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宋堰，上辈是你先不要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求我的原谅？我不原谅，我凭什么原谅，我告诉你，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俏俏说得对。”宋老夫人也疲惫地，“如果回到现在的只有咱们，宝瑜还是从前的宝瑜，我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宝瑜也回来了，既然她放不以前的那些苦痛，我们不该着她的。上辈，是咱们自私自利，耗费了宝瑜的青，但是如今，我们不是还在这样的事吗？只不过换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你想什么？”宋俏警惕地直起腰，“你要是再犯疯，我就将你给捆起来扔到柴房去。”

即便再不能接受，宋堰知，他或许终其一辈，也没有办法得到宝瑜的原谅了。

晚间时，宋家人齐齐聚在了停秋院，相对无言许久后，宋俏最先开。

“或许命运真的是早就注定的。”宋正昀笑了，“就算重来了一辈，结局也更改不了，咱们注定不成一家人。”

“还敢看？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啊宋堰！”宋正昀说着，又是一拳从向上击打过来。

随后是一声暴怒的吼声：“宋堰，你的这还是人事吗！”

宋堰脱力，歪吐一血沫，由着宋正昀拽起来，踉踉跄跄地了屋。

所有人都看着他，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宋俏气得咬牙，但是也找不话来反驳他，最后只能颓丧地闭上嘴。

宝瑜这时候才知，她以为的那些已经风轻云淡的曾经，仍然是她心底无法碰的伤，思之疼，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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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发的，宝瑜猛地将宋堰推了去，她脸上仍挂着泪，将膝盖蜷缩起来，哭得惊天动地。宋堰手足无措地跪坐在她的侧，鼻酸疼，咙酸疼，想要拍她的背安抚，但是又不敢碰。只好就呆在离宝瑜一尺的地方，看着她哭，自己的泪也止不住地落。

宋堰哑声问：“她怎么样了？”

嘴上说的不在意，全都是伪装。她不想知宋堰有什么苦衷，也不想听他那些是真是假的诉衷，她只知，在她最需要宋堰的时候，他没有来，那段刻骨铭心的伤痛，是宋堰再多血喊再多疼，都无法弥补的。她每次看到宋家人的脸，都会想起那不值钱的十年，想起他们的冷漠，和自己犯过的蠢。

宋堰问：“她睡了吗？”

宋俏和宋老夫人已经帮她整理好了褶皱的衣裳，也了脸上的血迹。

宋堰回，还没有看清楚来人的脸，就被搂着脖掀翻在了地上。肩膀的伤再次被撕扯，宋堰痛得前一，一瞬，脸颊就挨了一拳。宋正昀整个骑在他的腹，拳像是雨一样砸来，没两，宋堰的嘴角就了血，他闷哼一声，没有躲，只吃力地偏，看向宝瑜的方向。

“别哭了。”宋堰忍着泪，将宝瑜的脸在自己的前，“是你咬了我，你哭什么。”

“阿堰，你觉得呢？”一直沉默的宋老爷终于开，看向了安静坐在一旁的宋堰。

“宝瑜——”宋堰的半条袖都被血给浸透了，他无力地看着宝瑜的泪痕，心中痛苦万分，却慢慢地清明起来。

宋堰充耳未闻，只垂坐着，他的伤略地包扎过，但太，包裹着的白布透血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