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族无名 第394节(3/4)

学问很，可说是样样通，但不知为何，最喜的琴却一直学得不不类，或许天生不适合吧，闭着睛，臧洪询问：“伯，你可信这世上有神仙鬼怪？”

陈默：“老师说信便信。”

“说来默儿可能不信，这几日，老夫每每昏睡过后，灵智却是好似离一般，不再受所束，能神游千里，老夫看到你在洛为政事烦忧，看到东海之外，还有一岛国，在康居之外，有些奇怪的胡族生活，也不知是真是假。”臧洪喃喃。

“是有，昔日张骞使西域，曾过西域诸国，在康居之西，有人黄发白肤，也有黑肤之人，弟边曾有人来自那边，说过些那边风土。”陈默闻言有些疑惑，这算是什么况？但此时他也不想理会这些。

“真有？”臧洪表微微错愕：“莫非老夫看到的景象都是真的？”

“老师一生，有功于社稷民生，定是上天召。”陈默连忙。

“默儿……来……”臧洪突然伸手笑。

“嗯。”陈默低，将臧洪的手放在自己上。

“默儿行事稳重，这些年所作所为，当世或许不会太理解，但后世人定会知默儿功德，我儿如今已是权倾天，早有机会登临至尊，却迟迟不愿，想来是顾虑我等这些老贼……”臧洪笑。

“没有，老师如何是老贼？”陈默连忙摇。

“老而不死是为贼也，老夫也知，默儿心有顾虑，但世上的事，该的时候就得，时机已到，老夫一生为汉臣，默儿能让老夫以汉臣之离世，老夫心愿足矣，老夫也希望，默儿能创一片比如今更盛的盛世来，愿我大汉天，人人如龙！”最后四字，陡然亢，好似用尽了全力气一般，话音落，微笑着闭上睛，搭在陈默上的手也缓缓垂落，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老师……”陈默看着臧洪闭上的睛，默默地跪倒在地，对着臧洪一拜：“老师心愿，亦是默之所愿，老师安息！”

在臧洪榻边跪了良久，陈默方才缓缓站起，默默地走房间，臧昱连忙迎上来，看着陈默：“王上，父亲他……”

“老师已经走了。”陈默叹息一声，默默地站在门外。

臧昱面一变，连忙去，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啼哭声。

陈默靠在便，呆呆的望着天空，他这一生，遇到过很多贵人，卢植、蔡邕，若论名望，当数这两位最大，蔡邕还是他的岳丈，但陈默心中最为激的，却只有两人，一个是母亲，若非母亲辛茹苦，为了养活自己落一病儿，自己可能也活不到见到臧洪，另外一个就是臧洪，作为陈默的第一位老师，臧洪无疑是很称职的，不止是仕途上的帮助，陈默幼年时的能够学得扎实的学问，全赖恩师。

说是再生父母毫不为过，如今臧洪走了，陈默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就这么靠着望天，一直到夜时，臧昱红着睛，端着一碗粥来到陈默边：“王上，您已半日未曾，吃些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