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3/4)

向组织说半句假话，我会如实陈述我的亲所见，保证不夸张、不隐瞒、不虚作假。”好像是在法上宣誓似的。

二亮跟他扯了半天，不得要领，现场勘查也没有发现凶、足迹或其他证，就有些怏怏的，只能等一步的尸检结果来。

我跟在众刑警后面准备上车回警局时，听到后面有人扯着嗓喊“淑心”。回一看，是我的表妹程佳。这个程佳说是我表妹，其实都五服了，搁别人家就是路人，在我们家还跟我得像亲妹似的近乎。

程佳在楚原市电视台记者，最近刚担纲一档法制节目《疑案追踪》的主编，由于广告不多，人手又不够，从选题到采访都要亲力亲为。她站在警戒线外面，离得远，我也扯开嗓问：“你也来了？你们这些记者，鼻真够灵的。”

程佳作手势让我过去，说要采访我。我不好驳她的面，但见她边还有几家媒的记者，都是唯恐天不的主，就说自己赶时间，让她回到局里找我。

2

案发后五小时。

楚原市公安局。

我正在验尸房里忙活着，外面吵吵嚷嚷地来几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二亮，带着一个哭得睛红的青少女。

二亮回对后面的人说：“你们这些记者怎么像苍蝇似的叮着不放？别讨人嫌，回去吧。”说完关上门。

二亮向我介绍那少女说：“这是姚的姚蓓，她确认在现场发现的书包和衣都是姚的。我告诉她尸被破坏得不成样，她非要来看看不可。”

姚蓓十七八岁，个不，发黄而稀疏，鼻扁平，很不起的样。她一直低着，有些胆怯和拘谨。

我怕她受打击，于是说：“真没什么好看的，你也未必能认来，还是等着dna的化验结果吧。”

姚蓓低着，像决心似的，半天才说：“就看一，行吗？”我不能阻挠死者亲人认尸，就掀开蒙尸布，让她走近来看。姚的死状实在太恐怖，姚蓓只扫了一，脸一瞬间变得煞白，两条都了，扶着停尸床就要栽倒。

二亮忙把她扶住，说：“偏要逞来看，对你有什么好？”

我白了二亮一，说：“这也是人之常，你把姚蓓扶到刑警队的小会议室去，我要对她和死者行dna比对，在结果来之前，谁也不能断定死者就是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