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程佳大惊小怪地叫：“5月29号，不就是姚遇害的那天吗？”

冯可欣不理睬他们打嘴仗，让徐白羽在电脑上回放了两段监控录像。第一段是超背着书包从楚原二中来，几分钟后登上一辆6路公车，向南驶去，视频上显示的时间是2013年5月29日午一四十分。第二段是姚蓓背着书包走实验中学的校门，在路边车站等了两分钟后，也上了一辆向南行驶的6路公车，视频上显示的时间是2013年5月29日午两零五分。两段视频都不是很清楚，却都正对着学校大门，所以拍到了两人的正脸，可以确定是超和姚蓓。

超和姚蓓，两名中生，法律意义上的未成年人，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到底有多难对付？

“哟，亲，发呆呢？”一张大白脸突兀地现在我前一厘米。

程佳得意地扬了扬记者证，说：“常客，门站岗的武警跟我比跟你还熟，信不？”

二亮不满地说：“来两段没没脑的录像，就把你兴奋成那样。”冯可欣闹了个大红脸，想说话却又咽了回去。

楚原市公安局。

这几个问题扰得我疼。

徐白羽是市局技侦引的电脑专才，国数得着的黑客。小伙才二十岁，瘦，无框镜，镜片后面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睛忽闪忽闪的，像是藏着数不清的鬼主意。我们俩的家在同一方向，班时碰到一起他就开车送我回去。

二亮对程佳的自作聪明不以为意，撇撇嘴说：“你以为你一拍脑袋就猜中嫌疑人啊？破案要是那么容易就别要我们刑警了。实话告诉你，许盈盈的嫌疑早就排除了。”

二亮嘴损，脾气却不差，被程佳呛回来，上抿着嘴不作声了。

13

案到现在，依旧是一团麻，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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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后第四天黄昏。

二亮也知话说得过分了，扭过去摆电脑鼠标，没再吭声。

我说：“你得了，以前可没少给你独家，你说话别泯灭良心。这个案确实没展，我手里没有料，怎么给你？”

冯可欣愣了愣，说：“没了。”又补充说：“到公公司调查过了，6路车是咱们市最早的一批公车，老化严重，公公司计划一批新车，把旧车淘汰，所以现有车辆上都没装摄像，暂时无法得知超和姚蓓的车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6路车不是他们每天回家所乘坐的线路。”

我被吓得一哆嗦，说：“程佳，你有正形行不？你怎么来的？有行啊，公安局就像你家似的。”

我正准备班回家，在门遇到徐白羽，他跟我打招呼：“坐我的车回去吧。”

正楼梯

二亮嗡声嗡气地说：“没啦？”

虽然我早就知超和姚蓓在当天午都不在学校，但是此刻亲见到两人在半小时相继上了同一路公车，仍到非常惊讶——超和姚蓓认识吗？他们在同一时段登上同一路公车，是巧合还是早就约好的？他们要去哪里，要什么？难他们两个都和姚之死有关？

程佳不满地回瞪他，说：“我是省公安厅指定的三家公安题材新闻节目之一，不算无关人员吧？再说我一不摄像、二不记录，保密工作不比你得差。”

我说：“那就再蹭一次你的车。”

二亮的眉皱起来，说：“公安办案，无关人员不要扰，了密算你的还是我的？”

我和二亮都从椅上站起来，程佳却比我们还兴奋，迎上前去，脸几乎到冯可欣的鼻上，急切地问：“有什么发现？”

程佳说：“你个底，许盈盈的嫌疑有多大？”

我听不去，说：“可欣这几天忙得连囫囵饭都没吃过一顿，别小看这两段视频，得多少工作才能找来？你可真是大嘴。”

正和程佳斗嘴，冯可欣和两名侦查员风风火火地冲来，满脸喜地嚷着：“有新发现！”冯可欣连续两天都在查阅楚原二中和实验中附近的监控录像，以期发现超或姚蓓在案发时段的活动轨迹。

当我还沉浸在一说不清、不明的低落绪时，程佳不识时务的笑声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

程佳收回摄像机，噘嘴说：“我就个样，又没真拍，看把你急的。不过你好歹也给我独家猛料啊，怎么说咱也是亲戚，可我就没从你那里得到过特殊待遇。”

我说：“你臭吧。哎，你什么？不能拍姚的照片和日记，要保护死者的隐私。如果你把这个播去博收视率，可缺大德了，小心人家家里人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