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4)

沈恕凝视着姚蓓那看似无辜的脸庞，似乎要看穿她心隐藏的秘密。“你是我见过的未成年嫌疑人里心机最、手段最残忍的。你是与生俱来的犯罪天才，设计了每一个犯罪细节，隐藏了全罪证。所以尽我们早就开始怀疑你，却由于缺乏证据，始终不能把你绳之以法，也因此让超无辜送命。”

最后这句话刺激了超的母亲，她从椅上跃起，撕心裂肺地嚎叫：“果然是你，我撕烂你这个小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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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蓓的泪扑簌簌地落脸颊，声音颤抖地说：“你们……你们侮辱我。”

姚蓓微微扬起，一直盯着沈恕。我相信在那一刻姚蓓忘记了恐慌，而是充满疑问和好奇，想知自己心策划的犯罪计划究竟在哪里了破绽。

程佳目瞪呆，显然压儿没有预料到姚蓓就是真凶。

姚蓓的脸刹那间变得异常惨，摇喃喃自语：“不可能，这是假的。”

有些突兀。沈恕微微，像是在说“自投罗网”。可欣看向姚蓓的目光里却似乎几许同，毕竟是年轻人，还未修炼到心如铁石的境界。

沈恕走到姚蓓面前，说：“你因为涉嫌杀害姚和超，公安机关现在对你实施拘捕，你仍保有申辩的权利。”

沈恕无视她的反应，继续说：“可惜你百密一疏，虽然没在超的衣服上留你的指纹，却留了其他抹不去、洗不净的痕迹。铁证如山，你抵赖也没有用。”

她的亲戚忙把她拖开。姚蓓双手不能活动，却也不示弱，啐向超的母亲，大声说：“泼妇。”

我

我从柜里取一个透明证袋，放到姚蓓前。那里面是超坠崖时穿的白西装，现在已经千疮百孔、血迹斑斑。西装上衣的背，赫然印着一对鹅黄的手掌印，非常清晰，甚至可以辨识手掌的优弧度和纤细的手指。

程佳见局势又有变化，警方不知于什么原因把姚蓓铐起来，于是立即打开摄像机的盖就要拍摄。

姚蓓垂，在肩膀上抹了一脸上的泪，倔地说：“你们没本事破案，就抓一个无辜的人来罪，我早看透了你们的伎俩。”

几个人手忙脚地拉住超的母亲，安抚她坐到隔房间。

姚蓓继续泣着说：“为什么？你们诬陷我。”

二亮正在侦办另一起案，未能亲见到这个折磨他一个多月的凶手落网，一定会引以为憾。

沈恕笑笑说：“我理解你的不服气。你作案前确实了充足的准备，甚至自学了法医学知识，知坠案是法医学的难题。你以为把超骗到荒郊野外，躲过目击证人，躲过摄像监控，再趁他不备把他推落悬崖，就不会留任何痕迹。案如何，就全凭你一张嘴诉说，是不是这样？”

姚蓓不说话，恶狠狠地盯着沈恕，目光中充满仇恨。

可欣走上前，把姚蓓到椅上坐着，取手铐给她上。当然这只是例行程序，以姚蓓的格，在藏龙卧虎的公安局里是没有攻击力的。

沈恕走过去，关掉摄像机说：“犯罪嫌疑人是未成年人，你不能随便拍她的画面。”沈恕的语气并不生，却带有不容抗拒的威严。程佳乜他一，嘟囔着收起摄像机。

“难以置信？我理解你的心，这真像是天意的安排。想不到这手掌印是怎么来的吧？就是你作案前手持的百合粉的痕迹。你和我有些相像，为女人，却都不怎么喜，所以并不了解的习。百合粉沾在衣服上会形成黄斑痕，而且很难洗掉，这是一个生活常识。而你显然不知这，否则以你的明，一定会换一束。你捧着百合和超上山时，粉沾在手上。你趁超背对着你时，猛然把他推悬崖，手上的粉又附在他衣服上。粉沾在衣服上的第一天没有任何变化，所以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而在二十四小时后，衣服沾到粉的地方就开始变黄，而且颜越来越。我已经对粉形成的痕迹行了检验，符合在背后用力推人坠崖时形成的掌纹。当然，为了把案办成铁案，我还会提取你的掌纹和死者衣服上的粉痕迹行印证。”我忽然有些同这个机关算尽的女孩。

她话音未落，程佳跟着超的母亲和她的两名亲戚走来，是来领取超遗的。猛然间看见姚蓓双手被铐，超母亲的绪突然又失控，又哭又笑，扑过去打姚蓓，嘴里说：“你这个小婊，到底是被抓起来了，明天就枪毙你。你还我儿……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