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5)

两桥曾与三同住的浪汉还卧在那里，可惜他是个聋哑人，又不识字，我和沈恕用半通不通的哑语同他比画了半天，什么也没“说”明白，只好作罢。

倒是卖羊串的张丰乙远远地看见我们，就地打招呼。我东奔西走了大半天，又饿又乏，闻到羊串的香气，立刻挪不动脚，索在小摊前的板凳上坐来，开两瓶橘汽，递给沈恕一瓶。又让张丰乙烤五串羊串，多加孜然和辣椒。

沈恕不吃羊串，就向张丰乙询问两桥浪汉们的活动况。张丰乙常年在两桥旁卖羊串，虽然他自己说不怎么留意浪汉们的动静，但他十分健谈，话匣一打开就滔滔不绝。不过他说来说去，都是睛底那事，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沈恕听着就不怎么起劲。

张丰乙地给沈恕递上一串串。

沈恕摆摆手说：“吃不惯那东两。你曾经接过警察行业？”

张丰乙一愣，说：“你怎么知？”他这样反问，等于就是承认了。

沈恕说：“你说话时提到‘重人’和‘两劳释放人员’，那是警方常用术语，普通人说话时很少用到，老百姓的大白话是‘社会混’、‘劳改犯’，所以你对警察这行一定有足够的了解。”

我见张丰乙佩服不已的表，忍不住笑：“在沈支队面前，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可能被他看些蹊跷，我早就习惯了。”又对沈恕说：“我和丰乙是老邻居了。十几年前他家住在我家楼上，那时候他上中，最人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警察，隔三差五就来找我父亲请教问题，特别刻苦好学。可惜由于原因，考了三回警校都落选了。”

张丰乙的神有些黯然，伸左臂说：“小时候淘气摔断了胳膊，找蒙古医生接的，好以后总是伸不直。说不影响正常生活，可是要考警校就差了那么一。”说完举起胳膊抡了一个圈，以示手臂功能正常。

沈恕叹了气，说：“世上的事，不如意的更多些，你现在自其力也很好。我小时候的理想是一名医生，谁知却差错地成了警察。”

我第一次听见沈恕谈论他少年时的理想，有些诧异，不由得瞪大睛，说：“原来你最想的是我的差事，好啊，咱俩换换，我早就腻了。”

7

三小时后。

楚原市刑警支队。

三驴的供词成为最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