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4/5)

虎家偷钱的节，不能排除他有意陷害的可能。这样一个未成年的社会边缘人提供的证词，很难被法采信；警方在查案时，也会对他的说法行甄别，以免多走弯路或者误伤无辜。

不过，沈恕还是决定，与二虎正面接，如果他真是凶手，不妨伺机引蛇，以获取铁证；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三驴诬陷他，除去偷钱的事，应该还有其他积怨，或者可以从他上得到更多线索。

在正面接二虎之前，沈恕查看了他的档案。他今年三十四岁，一米八三，重九十八公斤。自由职业，主要以倒卖南北省份的应季蔬菜赚取差价为生，有时也充当途货运汽车的副驾驶兼保镖。已婚，育有一一女，曾因打架斗殴被刑事拘留一次，劳动教养一年，无其他前科劣迹。

二虎是楚原市苏相屯的坐地。在当地的碑毁誉参半，喜他的说他本质不坏、心、孝敬父母，不喜他的说他氓习气重、好打架、不务正业。不过除去打架外，二虎似乎并没有其他坑蒙拐骗偷之类的劣迹。有意思的是，他常年帮助一名鳏居的老人，免费照顾其饮起居。

总之，这是个格复杂的人。据沈恕后来说，他在研究完二虎的格特征后，就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至少他不是重怀疑对象。沈恕认为，杀害大董以及其他浪汉的凶手，格险、沉郁、冷血、毒辣，有典型的反社会人格。而无论从档案记录还是熟人的碑中来看，二虎都未表现这些特。

一步的调查表明，大董遇害的前后一周，二虎都在外地生意，没有作案时间。

然而，三驴描述的凶手外形却几乎是为二虎“量定”的，这不外乎三可能：第一，三驴亲目睹的杀害大董的真凶与二虎非常相像，这可能很小，因为那些外形特征过于鲜明，加上肩膀上的文，除二虎外，楚原市很难找完全相似的第二个人；第二，三驴看错了，据自己的想象杜撰凶手的样，这在犯罪心理学上能够成立，前提是三驴曾经见过二虎，并且在心把他定义为“恶人”的典型形象，这样，他在极度恐惧的形，就会产生凶手就是二虎的幻觉，甚至连自己都信不疑；第三，三驴有意诬陷二虎，那么，在此之前，三驴一定被二虎欺负过，所以才怀恨在心。

鉴于三驴曾经到二虎家偷钱的“渊源”，侦查员们更倾向于第二和第三可能。

沈恕与二虎正面接时直截了当地提起三驴，二虎瞪圆睛，门大嗓地表示不认识，从没见过名叫三驴的人。然而，当沈恕描绘了三驴的模样和打扮后，二虎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他，那个小地癞，被我收拾过。”

原来三驴的确在二虎手底吃过亏。据二虎说，三驴手脚不净，小偷小摸不断，而且不论大小贵贱，见什么偷什么。二虎从南方倒回来的蔬菜被偷了几次，气得心冒火。他熬着守了几宿，终于在三驴偷菜时把他抓了个正着。二虎是个无法无天的愣青，从未想过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他把三驴捆绑起来，自己则端着酒壶酒杯坐在一旁，逍遥地喝着酒，间或踢三驴一脚、打两个耳光或骂上几句。一直折磨三驴到天亮，才把他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