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4/4)

她一看见我就夸张地熊抱，把我要刺她的话堵在嗓里。她拉过那名年轻男摄像介绍说：“这是秦，电视台的后起之秀，”又介绍我，“这是我最最亲的表，楚原市牌法医。”程佳介绍别人时一向不吝惜溢之词，像我这样心理承受力差的一听就浑起疙瘩，不过也有人却之不恭、甘之如饴。

我忙说：“你骂我呢？还什么牌，你是不是跟着治安支队扫黄扫职业病了？”

秦忍不住笑来，他的牙齿洁白整齐，笑起来光灿烂的样。沈恕也笑了，跟程佳打招呼说：“你的消息可够灵通的。”

程佳对沈恕摆一副结的嘴脸说：“哪里哪里，是警民合作得好。”

我不耐烦地说：“别光顾着说好听的，想拍镜就赶快拍，回去写报时悠着，知多少报多少，别云山雾罩地胡扯。”我说的话虽然难听，但言之意还是同意了程佳行采访和拍摄。

她哪肯错失机会，连忙让秦打开摄像机，她自己则搔首姿地站在镜前讲起来。可她掌握的资料毕竟有限，讲了两分钟就觉词穷，便扭过来看着我，神中满是可怜和祈求，竟企图让我打开装尸袋和证袋给她拍摄。

这超了我的底线。我装作没看见，让人把现场证分别送到车上，然后向她打招呼说：“我们这就返回局里，如果你还想拍一会儿的话，留一名警员陪你？”

程佳有些无趣，说：“镜够了，不用特意留人陪我们。”

在返回警队的车上，沈恕指着后视镜对我说：“程佳的车又跟上来了，你这个表妹真有锲而不舍的神。”

2

三小时后。

楚原市刑警支队。

警队为这起案件成立了专案组，沈恕牵，二亮和可欣任副组。这显示了警队倾尽全力要侦破这起凶狠残忍的命案的决心。

首要任务是落实被害女人的份。死者上的衣不多，却时尚而有品位，发、指甲和趾甲经过心护理，显然她生前的经济条件不错，也有一定的文化修养。这样的女人查找起来并不困难。

死者颅的肤被剥开一半，但本来面目还尚可辨认。沈恕让人拍了死者颅的正面照片，分发到市各派所，要他们协助寻找。

才把任务分去，程佳就急火火地给我打来电话。

我没好气地说：“发生命案的二十四小时是我们最忙的时间段，人命要，你的节目再重要，也不能喧宾夺主吧？”

程佳委屈地辩解说：“我不是要采访，而是给警方提供线索。死者是不是二十多岁的女，穿白香奈儿罩衫，发染成棕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