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4/5)

，是一名医生。”

她直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才说：“沈冰冰死了，你知吗？”

我接茬说：“她是怎么死的？”

李明梓久地凝视天板，似乎在努力回忆，却终于什么也没想起来，只摇摇说：“她死了。”

我不甘心，继续问：“你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李明梓沉默片刻，忽然狂躁起来，半坐起，把枕狠狠摔在地上，表很狰狞，半是嘶吼半是哭泣地说：“我什么也不知，我忘了，什么都忘了。”

她的声音很大，远远地传了去，守在外面的冼涤非和护士陈萍闻声就冲了来，一边安抚她，一边语气不太友善地对我说：“这时候不要过度刺激她，不利于她恢复记忆。”冼涤非三十多岁，一副黑框镜，温文儒雅，但严厉起来还是有些吓人。

我是医生，怎么会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脸上有些讪讪的，无趣地站了一会儿，嘟哝着说：“你们忙，我先去。”冼涤非和陈萍不理我，忙着去安抚李明梓。

沈恕和二亮在门外守候着，目光中带着一丝期盼。我理解他们的心，李明梓是案件的关键人，他们盼望着我和她的对话能够揭示案的真相。可是，他们一见到我的脸，心就沉了去，沈恕安我说：“慢慢来，我刚看过医学影像那边的报告，说李明梓的创伤不是很严重。”

我苦笑了一，选择失忆的治疗是国际难题。如果患者潜意识里不愿意恢复记忆，即使创伤不严重，也将终生无法痊愈。李明梓的抵绪已经表明，她彻底治愈的可能微乎其微。

正当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时有警员来通知，李明梓的同事到了，在医院会议室等着。

来的是生活秀网站的人力资源主徐楠和视频制作主任。徐楠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个不，圆脸，短发，说话有些絮叨。任也是三十的样，梳着油亮的背，睛很大，白多黑少，据说是名校毕业，自视甚，和我们握手时仅伸指尖任由我们握着，有睥睨众生的意思。

徐楠向我们介绍了李明梓的履历。李明梓是娄底人，毕业于楚原音乐学院师范系，专科学历，毕业后曾于一家民办学校任职音乐老师，两年前槽到生活秀网站，任视频过滤员。

她提起楚原音乐学院时，我心里一动，此前程佳在介绍沈冰冰的经历时，也曾说她是音乐学院的专科毕业生。两人的集越来越多了。

任向我们详细描述了视频过滤员的工作职责。生活秀作为国较大的视频网站之一，网友每天上传的视频文件数以万计，其中不乏暴力、、变态、极度血腥的容，而这些容严重违反我国法律，这就需要有专职工作人员行筛选和删除，即所谓的视频过滤员。李明梓已经职近两年，一直在他手工作，虽然不够杰，但尽职尽责，算是个好员工。任说这些话时，语调铿锵有力，手势斩钉截铁，仿佛他绝不仅是网站的雇员，而是全权所有者。

沈恕皱皱眉说：“视频过滤员整天观看这些让人觉不舒服的容，会不会对他们的心理产生不良影响？”这也是我听说有这个职位后浮现的第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