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4)

补了这个遗憾。李明梓因生活所迫而从事视频过滤员工作后，时间在血腥、暴力、变态视频中耳濡目染，加上工作和路的不顺利，日积月累，一个丽纯朴的女，心态竟然变得暗而扭曲。她的私人电脑里储存有五十一猫视频，录制时间达一年零九个月，也就是说，李明梓在职三个月后就开始接猫视频。她虽然从生活秀网站上把这些视频撤来，却没有彻底删除，而是存了她的私人电脑里，这说明她不仅喜、欣赏这些视频，而且已经陷其中。你在两年里持之以恒地上传，终于和李明梓成为无话不谈的网友。”

冼涤非听到这里，脸有些发白，目光闪烁不定，在审讯伊始伪装的和淡定正在渐渐瓦解。

沈恕示意负责笔录的预审员在电视上播放冼涤非往禽畜理池里丢弃猫尸的影像资料。电视屏幕正对着冼涤非，影像资料经过净化理，虽然仍不够清晰，却能够分辨弃猫尸者的型和五官，正是冼涤非无疑。

冼涤非地垂，不敢向屏幕上多瞄一。此时此刻，他心中一定在翻江倒海，有恐惧、慌、绝望，但不可避免地仍残存有几许侥幸——侥幸心理几乎是智商罪犯共有的犯罪心理基础。

沈恕观察着冼涤非的反应，继续给他加码说：“李明梓受你影响，心态越来越扭曲，对血腥暴力事件的接受程度越来越。最后她在你的唆使，答应你哄骗沈冰冰来。李明梓对沈冰冰的不满和嫉妒由来已久，这是她肯帮助你的一个主要原因。对你而言，沈冰冰上有狡黠、善变等所谓的‘猫’，而且和你的前女友有同一个绰号，是最佳的杀对象。

“制作缩人，其实早在你的计划之中，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制作现场却不能在家里，于是你选择了距离第三人民医院不远的已废弃的朝镇中心小学，原因是你对这片环境非常熟悉。但这个计划的漏在于，李明梓的心理承受力显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大，她亲目睹昔日的同学沈冰冰被杀害、割、剥，受到烈刺激，以致绪崩溃而冲门外。为了避免暴，你只好停止作案，去追赶李明梓。在追逐的过程中，李明梓从坠落，昏迷在路边。那条路上灯光明亮，车辆较多，你不敢去查看，而是尽快逃离了现场。

“幸运的是，脑受伤的李明梓失去了分记忆，并被送到了位于附近的市第三医院就诊。我们向医院急诊了解了当天的救治况，你并不是当班医生，却主动申请成为李明梓的主治医生，因为这病例并不常见，你在相关领域又有一定的声誉，所以你的这一举动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但是，你给的治疗方案却让人非常失望，漏百。我们咨询了多位脑科专家的意见，他们一致认为，你的治疗方案作用在创伤后选择失忆的病人上，不仅毫无功效，甚至可能导致病人永久失忆，他们对你的治疗方案表示遗憾，甚至称之为医疗事故也不为过。”

冼涤非又从鼻孔里发“哼”的一声，但是这次却没有了轻蔑和，而是多了几分恐慌和无奈。

沈恕凝视冼涤非良久，轻声地叹了气，才说：“许多事都有两面。如果当年你能正视初恋人对你的行为，把它当作人生的历练，也许今天的你会更加成熟，沈冰冰将不会无辜枉死，李明梓也不会走人生低谷，你也可能成为有更造诣的脑科医生。”

沈恕的话里带有的遗憾和惋惜，冼涤非被动，轻轻闭上睛，泪潸然而。他的哭泣痛彻心扉，我们几乎都以为他的良知被唤醒，将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谁知冼涤非泪，抬起来，竟然又是一副冷漠而悍的表，说：“沈支队，你很会讲故事，不写小说可惜了。可是你的证据呢？李明梓已经失忆，就凭电脑里的聊天记录，以及往理池里丢弃猫尸的视频资料，你就想定我的杀人罪？哪怕是草菅人命，也请你找个好的理由。”

冼涤非依然不认罪，在我们接过的重案犯里，他也算是伶牙俐齿的死派了。当然，他所说的不无理，我们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实的直接证据。只要冼涤非不供认犯罪，沈恕的推理并不会被法采纳，冼涤非的罪名也就不成立。

沈恕目光炯炯地直视冼涤非的睛，说：“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