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5)

和王大成接后，沈恕并没有立即返回楚原，而是在第二天上午去了趟鹤翔市中级人民法院——赵天祥以前工作的地方。

鹤翔市中级人民法院。

沈恕还是没有表，一副心如铁的模样，说：“有个问题你们考虑过没有？鹤翔和楚原的这两起案，凶手的犯罪手段净利落，犯罪对象明确，凶手作案前一定经过周密筹备，并曾经多次跟踪被害人以掌握其行规律。那么，如果我们能够找到死者遇害前两个月在街行走的监控录像，凶手有可能会和死者现在同一视频中。”

2014年6月29日。

沈恕被他劈盖脸地呵斥，虽然没往心里去，却有些可惜自己的时间，现在是侦办割案的关键时候，却白白在鹤翔法院浪费了半天，十分不值。如果他事先就知蒋万里是赵天祥的夫，而主务的副院赵国栋是赵天祥的堂兄，尤论他和鹤翔法院怎样接洽，都绕不过这两个人，那么他也不会主动上门来讨这个闲气。他扭看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白底红字的法官誓词：“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我宣誓：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宪法和法律，忠实

王大成苦笑说：“错过谁也不能错过他，贺海涛是第一个被调查的。可是侦查员去他家里走访，不仅没问什么来，临走时还撂三百块钱。一家人太可怜了，那两万三千元的赔款给本来就不堪重负的贺海涛又加了一份重担。他打着两份工，没有休息日，早晨五门，晚上七到家，还要照顾生病的妻，吃过晚饭后要把第二天的饭菜好。别说杀人，他连上厕所都没时间。这个老实人被生活压迫得已经不会恨了。侦查员们看了他的状况心酸，凑了三千块钱给他，他说什么也不敢收，是被那起官司吓怕了。侦查员们撂钱就跑，回到队里气得直抹泪，说赵天祥这人该死，犯不着为他的案累死累活。当然，这是咱们关起门来讲，别把这话传去。”

二亮重重地捶着座椅扶手，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鹤翔市中院的办公室主任蒋万里面接待了沈恕，他的态度明显有些冷淡，似乎并不迎异地警方登门造访。

7

沈恕装作没听见，说：“据你了解，贺海涛案宣判后，法院方面或者赵天祥本人是否接到过可疑的电话或信件，比如人威胁、辱骂、恐吓之类的？”

沈恕叹了气，略失望地说：“这两起案虽然发生在异地，但共同非常多，符合并案侦查的条件。楚原市的案还在案期，有些疑尚待侦查，我希望把案拿回楚原去办，但以后需要鹤翔警方合的地方还很多，不知你们的意见怎样？”

说到这起官司，侦查员们都曾有所耳闻，待确认了主审法官赵天祥就是割案的被害人后，难免会让人把两件事联系起来，每个人都在脑海里画了个问号：赵天祥是否因贺海涛案而惹祸上？

蒋万里的眉竖了起来，厉声地说：“你们办案的导向就有问题，这样去，只能和事实真相背而驰，越走越远。你和王大成都揪着贺海涛案不放，是什么意思？贺海涛案在办案程序和适用法律方面都没有一问题，得民心，怎么可能有辱骂和恐吓电话？有几个刁民和无良媒借机造谣生事，是掀不起什么浪的。你作为公职人员，要站稳立场，不要被别有用心之徒利用。”

也有所谓的专家学者来为赵天祥鼓瑟笙，使得原本就模糊的真相愈发混沌不清。

王大成说：“我们考虑过这可能，也了大力气寻找，而且据赵天祥的家人和同事提供的线索，确实找到了两段他行的视频。一段是他在遇害前半个月，开车从外面返回法院的路上，后面的车辆较多，影像又不清晰，很难说哪辆车有跟踪的嫌疑。另外一段是在商业街上，他和徐在一起，就是那个贺海涛案原告的女儿，看样两人是在购。刚巧那天是雾霾天，街上的行人罩和镜的比较多，从外表看不谁更可疑。这两段视频都有备份，你们可以带走一份。”

“赵天样遇害后，贺海涛也是被调查的嫌疑人之一？”沈恕替大家问了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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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向他说明楚原与鹤翔的两起案件已经并案侦查，希望得到鹤翔法院的合，争取早日破案，为死者申冤。蒋万里的话有些不中听，言之意是责怪警方办案不力、能力不够、动力也不足，赵天祥遇害近一年还未能破案，令法院同僚心寒。

王大成咧嘴轻轻笑了笑，表不大自然地说：“于公，我们应该争一争，把案留在鹤翔，毕竟第一起案发生在我们这里，没有个圆满的待实在说不过去。于私，我们确实想把这案推去，一来侦查员们到贺海涛家走访后士气受到打击，二来案搁了这么时间，很难再拓展新思路，只能寄希望于你们能够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