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3)

“有两个客人喝酒，都快到半夜才走。怎么了？”

“好，不耍笑了，问你个正事。昨天你这店是多晚打烊的？”

“人心里刀剐一样，你还在这里抹油嘴。”

“我不守谁守？”

“当真？”

“果真？难怪梦里我问那人姓名，他拿了木杵给我看，又伸两个指。原来是楚家二员外。”

“我跟你说什么白话？唉，说起那楚家二娘，莫说伤心，连肝肺都痛。

“小师父，你不是来跟我化缘吧？”农夫勒住，笑着说，“我只有半坛凉，两块粮，你可以喝，粮没有多的给你。”

那客人叫唤起来，珠娘忙答应着过去了，临走瞅了一王哈儿。

事莫大于必果，功莫成于勇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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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冲照着僧人模样，双掌合十谢过那摊主，过桥朝东走去。去东边必得经过叶家小店和谭家茶肆，叶大郎和谭老秋都坐在自家店。蒋冲已经过一回，胆壮了些，并不看两人，只低着，慢慢走了过去。两人都只瞅了他一，并没介意，蒋冲越发放心了。

他双手合十问讯：“施主。”

“我心里不耐烦。”

“你看着他睡了？”

“你一直守在这里？”

“那两个客人的菜整治完后，他就去后房里睡了。”

穿汴河北街，便是郊野，满都是田地，稀疏散落着些耕作的农人。景象和沧州家乡竟没有什么分别。蒋冲看着，忽而有些想家。自己孤一人在这大京城胡走闯，还剃光了扮作和尚。真能查些什么来还好，若什么都查不，反倒惹上些祸事，死了都没人知。

“不是还有我？”

“怎么没有？那边楚大家的二员外正月间被人杀了！”

王哈儿装作没事，咂了一酒，夹了颗盐豆放嘴里，慢慢嚼着，心里暗暗得计……

“可不就是他？不过，有一你梦得不准，杀他的凶徒当时就认定了，是一个姓蒋的人，楚家看院的仆人老何亲瞧见的，那人还拐走了楚二员外的娘。”

走了两里多路，经过一片木栅围着的荒弃场地，又行了半里多路，果然见绿树围抱中，有一座庄院。

——《武经总要》

“你那前夫呢？”

“谁是没心的？毕竟只剩这么一个亲人。”

“小僧连着梦见一位施主，说他被人谋害，却死得不明不白，他的家人误将一个无关的人当作了凶手，真凶却全然没事。为这个，他的亡魂不得解脱，哀求我替他超度超度。我问他是哪里人，他却不说，只带小僧来到东郊这一带。今天小僧一路找过来，发觉这片田地竟和梦里那片一模一样。施主可知这一带是否真发生过凶死之事？”

“他又不是娃儿。”

“什么事啊？”

堂兄蒋净既然是在那个姓楚的豪家遇的事，便该先去打问打问这姓楚的。他向桥边卖糍糕的摊主问路，那摊主指着东边说：“楚员外？朝东不到三里路，河北岸一个大庄院就是。那一带只有那座庄宅。”

在烂柯寺找到了睡，蒋冲安心了不少。

“你这话是？”

住持乌鹭研习完棋谱，又去佛堂打坐念经，弈心则在厨房里慢慢置办斋饭。蒋冲还有三贯钱，不敢放在那僧房里，便随背着，去跟弈心讨要了一副木鱼，假称城去相国寺拜佛，便离了烂柯寺。他慢慢走到虹桥，边走边小心留意上回那两个打手，并没找见。

“多谢施主，小僧是来打问一件事。”

第十四章 超度、化灰

？”王哈儿逗。

但转念一想，在家乡，迟早也要死，死了也只有亲戚邻里知，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在这京城搅些动静来，替堂兄讨回公，死也死得有些声响。他不由得昂起，大步向东行去。

“为你哥哥？你不是一直抱怨你爹娘偏疼你哥哥，从来没好生看顾过你？”

“没啥，没啥。”

“这么说，他一个人去睡觉，没人瞧见？”

蒋冲不敢贸然接近楚家，向四周望了望，见远田里有个农人驱着在犁地，他穿过田地，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是个四十黑瘦的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