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5)

他站在街边的暗影里，想了半晌，却想不什么办法让那些狗不叫。正在烦，街那月光走来一个人，走近了，颜圆才隐约看清，是个十来岁的小厮，一手提着个用细绳络着的大陶瓶，一手挽着个篮。应该是去勾栏夜市卖茶的小厮。颜圆本不想让任何人瞧见，但看到那小厮挽着的篮，里面应该是零碎吃。这时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得迎了上去：

颜圆赶走到巷最里倒数第二家，随即从怀里取一串钥匙，三小二大，一共五把，他着五把钥匙，不让碰响声，先挑一把大的，摸到那门锁，试了几回，才终于对准钥匙孔，去后拧了几拧，打不开。他忙换另一把大钥匙，又试了许久，还是打不开。

刚才那院是雷家，这串钥匙是雷老汉

“你篮里是什么？”

他伸去探看，已近十五，外月光明亮，照得地面白亮亮的。但小街一片寂静，并不见人，只有街的茶铺檐还亮着一盏灯笼。他轻轻爬上窗台，小心翻了去，左右仍旧寂静无声，只有屋里传来父亲匀的鼻息。人老了睡得浅，他父亲白天忙活累，睡得却很沉。

——《武经总要》

蒋冲声谢，接过油灯，慢慢走了去，房间里布置得十分清整，陈设比堂兄蒋净家的客房要雅气许多。他见那男仆回走了，便关上了房门，将油灯放到桌上。

他顿时慌起来，钥匙怎么不对？虽然明知三把小钥匙更不是，他仍一把把都试了过来，都不成。他险些跺脚骂起来，正在焦躁，忽然听到旁边一个院里似乎传来人声。他忙着钥匙串，快步走巷，气惶惶原路返回。

第十七章 窃、待

颜圆等父亲睡熟，小心起，轻轻打开了窗，窗外是后街。

“梨条、胶枣、枣圈这三样我全都要了。”

“只剩这些，通共算您二十五文钱。”

释实而攻虚，释而攻脆，释难而攻易，此百胜之术也。

想起手心里那个纸团，他忙凑近灯光，小心展开，是撕来的一小角白纸，上面写着两个字：

“只有果？我看看。”

男仆打开右边第一扇房门，将油灯递给蒋冲：“师父就在这间厢房安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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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半夜，路上行人极少，许久才见一个，他仍怕被人撞见，尽量躲在街边树暗影里行走。走了一里多路，过了三个街，他折向东边的香油巷，又拐铜锣巷。几天前他就来过这里，认了那院门。才巷，巷里便传来狗叫声，一只狗一叫，三五只狗也跟着一起叫起来，而且彼此斗劲一般，越叫越响。颜圆吓得赶退到了巷外，顿时没了主张。

他回手将窗扇轻轻掩好，轻步向外走去。到了街，他先停住脚，朝那茶铺觑探，柜台边的木桌上还亮着一盏油灯，店里只有一个伙计，趴在那桌上，埋着，看起来是睡着了，才忘了灯关门。颜圆忙加快脚步，绕过了那茶铺，沿着香染南街向南行去。

“果。剩的不多了，客官想要？”

小厮从篮边取过一张油纸要包那些果，颜圆听到纸有响声，忙取帕，让小厮把三样都倒在帕里，从腰间解钱袋，数了二十五文给了小厮。而后先假意往街外走去，等那小厮走远后，才又回到香油巷。

颜圆尽量低着、侧着脸，不让那小厮看清自己模样。小厮放陶瓶，揭开篮上盖的布，月光，里面排着些草编的小筐，大多数都已空了，只有梨条、胶枣、枣圈和桃，也都已剩得不多。颜圆想了想，狗虽说最吃，其他能吃的，也没有不馋的。

救我。

才走巷，最外那院里的狗又叫了起来，巷里其他狗随即又跟着吠。颜圆已经抓了一把果在手里，忙走到那院墙边，那狗叫得更凶了，颜圆朝着狗叫声，将一把果抛了去，那狗果然迅即止声，开始嗅。其他狗却仍在叫，颜圆忙又抓果，边朝巷里走，边挨次朝狗叫的院里抛。那些狗得了吃的，全都消停来。果细碎，散落在各，正好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