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4)

“小师父，还没歇？”

“二官人那时已经受了伤？”

“怎么不是？”

老何叹一声，慢慢将楚澜的死因讲了一遍，最后说：“那凶徒杀死二官人就逃走了，官府四通缉，至今没捉到。”

“哦？”蒋冲装作十分吃惊，忙仔细询问。

“唉，这些人竟连茶都不给备一壶，小师父快来。这茶都凉了。”

“二娘跑来后，那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那屋就在小师父你住的那间厢房的斜对面，房间就那么大，我是在台阶往里望，藏了人不可能看不见。”

他舅舅名叫王柄，年近六十，家底丰足，在这香染街开着这家大客店，门首一面木招牌，上写着“久住王员外家”。颜圆和父亲原先在苏州家乡，他父亲是个泥塑匠人，手艺熟，一家人生计原也过得去，还供颜圆去学里读书。谁知他娘得了肝症，到寻医求药，家里一薄蓄用尽，又借了债，却仍没能保住他娘命。债主得，父两个没有办法，只得偷偷逃离苏州，来汴梁投靠王柄。

蒋冲原本疲乏之极，这时全没有了睡意。想了半天，想不什么来，便开门轻步走了去。月光明亮，四寂静，窗都黑漆漆，人都睡了。不知堂兄当时住的哪间房，又是在哪里犯的凶事？他站了一会儿，又小心走小院。西边传来一阵狗吠，听着是群恶犬。他没敢过去，扭见前院门边那间小房的窗还亮着灯。他轻轻走过去，透过窗纸一看，是那个招他来的门仆老何。他过去轻轻叩门，老何开了门。

“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那个畜生，还有谁？难不成是二娘动的手？二官人一武艺，寻常男，三两个都近不得。那蒋畜生手比我家二官人似乎还要些。”

“但是，老人家您没看见蒋净动手行凶？”

颜圆忙赔着笑说：“爹已经备好了。”

“那个凶徒手里当时真的提着刀？”

他舅舅盯了他一，鼻里微哼了一声，没再言语，转走了。颜圆望着舅舅瘦羊一般的背影，心里又骂了句：老吝鬼，啥时短过你一天、缺过你一文钱了？亲人跟前都这样，怪这么瘦。

“有茶就好，多谢老人家。”蒋冲接过茶碗，慢慢喝着，酿了酿语气，才叹，“世间万事果真是逃不‘因缘’两个字。前几天，小僧连着梦见一位施主，说是姓楚，被人谋害，凶手却全然没事。他的亡魂不得解脱，求我替他超度。谁想到今天真的就来这里超度，恰好也姓楚。”

“错认？不会，那晚我亲瞧见的。”

“屋里会不会有其他人？”

“莫不是我家二官人？”

颜圆一夜没睡安稳，一早又被窗外叫卖声吵醒。

蒋冲又仔细回想那几个人的神，冯氏始终悲戚，细婢女则很镇定，一直不忘照料冯氏和两个孩，其他几个仆婢则都沉着脸。八个人中，并没有谁要求救的神。

“嗯，着刀，血到了地上，都不动弹了。恐怕那时已经没气了。”

蒋冲不好再多问，喝完了茶，声谢来，回到西那个小院。他那间房也黑的，门没关，油灯怕是被风熄了。还好月光明亮，他站在门边看了看斜对面，老何说堂兄当时住的就是那间，房门关着，黑沉沉、冷寂寂，像是关了一屋秘事冤……

人偷偷丢一个纸团，很难被发觉。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给小僧托梦的那位楚施主说，众人都错认了凶手。”

王柄见了他们，连一丝笑都不见，在后院腾了间小房，让他们父居住。托人引介颜拾

他父亲坐在对过的小竹床上，已经在穿衣裳了，看神丝毫没有发觉昨晚的事。颜圆放了心，爬起，敞披着袍，打着哈欠，刚开门去，就见舅舅迎走了过来，脸照旧冷沉沉的，开就说：“明天十五了。”

“老人家，渴得很，跟你来讨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