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4)

“怕什么？就是当着他面，我也要狠狠——谢他。发了昏，把你还给了我。”

王哈儿忙安：“那你就辞了这里的活儿，反正你哥哥已经殁了，那宅院全归你了，你回家里先住着。等过一阵，没人留意计较了，我就寻媒人、雇檐，再找一班乐手，喧喧地去娶你。”

般疼你。”

珠娘又怔了半晌，才低声说：“你若真心想娶我，就赶找媒人。”

这究竟是什么事？弯弯拐拐、奇奇怪怪，让两个故友联手来陷害自己，并已经葬送两条命。船上死了的“蒋净”又是什么人？真蒋净现在又在哪里？藏在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究竟要什么？

蒋冲合十答谢，心里却有些懊丧。好不容易撞到这样一个由，能到楚家来探底。昨晚不知是谁，又丢给他那张写着“救我”二字的小纸团，事才刚

“小声，他在厨房。”

“你啥时间怕别人言语了？”

“我……”珠娘中泛泪。

珠娘抹掉泪，望着王哈儿，轻轻叹了气，里又悲又怯、又愁又怨、又望又不信，似乎混了几百滋味。

“你怎么？那曹磋磨你了？”

“师父，我家大娘说，今天就不用再诵经了。这是特地给师父备的斋饭，这二两银，是答谢师父的香火钱。今天来吊孝的亲友多，我家大娘就不过来拜送师父了。”那个男仆来把托盘放到桌上，说完就转走了。

珠娘一怔，定定望着他，片刻才低声问：“真的？”声音都微有些颤。

蒋冲被敲门声惊醒，睁一看，窗纸大亮，昨天太累，竟睡过了。

“这……你哥哥才死，咱们虽说不是大人家，不必死守一年的服，可至少也得过些时日。若不然，白招来些言语。”

王哈儿心里涌起一阵疼怜。他来是为了探珠娘和曹厨的底，这时看来，至少珠娘满心愿意嫁给她，这就再好不过了。他贼笑了笑，压低声音，要把那钱契的事告诉珠娘，可刚要开，一个老妇人急颠颠地赶了来，是那个串门走的羊婆。

羊婆一瞧见珠娘，忙声问：“曹厨呢？他娘死啦！”

他早起没吃饭，要了一碟麦糕、一碗茶，可心里怅闷闷地，只吃了两块，就搁了。事非但理不一丝绪，反倒越来越古怪。

珠娘垂，并不答言，泪却从中，滴到了青绢旧鞋面上。

他一遍遍重新梳理整件事：自己先是被施有良邀到汴河边喝酒，接着甄辉来了，说在一条船上见到蒋净；他立即赶往那只船，问船上那船工蒋净在哪里，那船工指了指船舱；他船舱，里面果然有个人；他近那人问“你是蒋净？”，那人说“是”，随即慌忙刀，向他刺来；他一拽一拧，扭转蒋净的手腕，蒋净失控扑向刀尖，刀刺，随即丧命；他离开了那船，回去后发觉蒋净死得古怪，又回到汴河湾，那只船却已不见；等他找见那只船，船上所有人，连同尸都已不见；当晚，他的卧房里现两条毒蛇，接着有人想要刺杀他；第二天，甄辉被毒蛇咬死，施有良则至今不见踪影；昨天终于找见那尸，却发现那人本不是蒋净；刚才，张择端又说，钟大船上当时还有两人，那两人凭空消失了……

他忙起胡好僧衣，过去打开门，是昨晚那个年轻男仆，端着个方木托盘，里面是一碗粥、两个油饼、三碟素菜，看着十分素净清香。此外，盘里还有一小块银。

梁兴坐在米家客栈临河的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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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没钱，没敢去提亲，见你嫁给曹，悔得险些河。三年多了，仍记着你我那番，至今都没对第二个女动过一心思，一直丧家狗一样望着你。老天可怜，那曹竟休了你……”

他找不见一丝绪，想遍了读过的兵书战策，也找不见一条能用的。实在坐不住，便起城，又去军监打问了一遭。守门的兵卒说，从清明第二天起，就再没见过施有良。

“我……成亲是大事，你这么急什么？”

梁兴只得回转，走了几步，却不知该去哪里，不由得愣在街。他想起孙所言，“兵者，诡也”。看来这幕后之人通兵法，这局设得古怪繁难，从面上始终看不透。不过，这许多心思，其中必定有其因由。得尽力掠开面上的浮叶，探到上，找见背后的意图，才能理清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