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4/5)

都得赶先去探一探。

温家茶店已经关了门，颜圆顾不得许多，抬手用力拍打门板，惊得左近的狗都叫起来。半晌，里面传来应声。门开了，是店主温孝，披着件衫，擎着盏油灯。

“颜小哥，这更半夜的，什么？”

“实在抱歉，温老伯，雷珠娘可在？”

“她已走了。”

“去哪里了？”

“傍晚她收拾了东西，辞了工，说要回娘家去住。那是个瘟娘，到惹灾，走了倒好。”

颜圆只得谢告辞，心想，难真是珠娘的？畏罪逃走了？没理啊。就算她真的有足够气力勒杀三个男人，杀雷炮还说得过去，是为独占家财。但曹厨已经与她离异，王哈儿与她并无瓜葛，这两人谁都沾不到那些钱。

他一路纳闷着回到梢二娘茶铺那里，刚走到，就见一个人从对街奔过来，大叫着：“胡十将！咱们这里也死人啦！”是军巡铺的一个铺兵。胡十将还站在河岸边人群里，和众人说着话，听见后，忙向军巡铺奔过去。颜圆也忙跟了上去。

“是付九，在后！”那个铺兵引着他们两个了军巡铺，穿过厨房，奔后边一间窄屋门前。

屋里亮着油灯光，一张土炕占了大半，上铺盖十分脏。油灯放在炕墙边的旧木桌上，付九弓着倒在炕，一动不动。胡十将和那个铺兵都站在门边不敢去，颜圆便独自小心走了去，端过桌上的油灯，朝付九照去。

付九脸僵扭曲，大睁着两，珠凸，嘴咧着，嘴角上粘着些白糕渣，中许多白沫，到地上，显然是中毒亡。颜圆又举着油灯四照看，炕上放着个黄杨木的旧木匣，匣盖开着，里只有几样不值钱的铜簪木梳。此外，就是些脏被褥和旧衣，胡堆在炕角。

不过，颜圆心里已经明白了许多，不止付九的死，连前三人的死也猜了大致眉目。

他正要回放油灯，一瞥见付九怀前衣襟敞开，里面似乎有一张纸。他心一颤，但装作没事，又走近付九的尸，背对着门蹲来。右手举油灯照向付九的脸，装作继续查验，左手飞快那张纸，迅速自己怀里，为掩住纸响，用力咳嗽了几声。

而后，他才站起，说：“应该是中毒致死，不过，也得等明天仵作来查验。又得劳烦胡十将，派人守着，莫让人这间屋，更不能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