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4)

。今天大家聚到一，不是来听你们骂架，是互相帮扶着找回自家的儿女。”

那两个妇人气哼哼停住了嘴，脸上都愧。

丁豆娘又让其他六个妇人各自说了自家的事，九个人中，三个是市井小经纪，四个丈夫是军人，一个是任吏职的，还有一个丈夫是京城有名的技艺人胡千叫。最先丢孩的是胡千叫，其次是丁豆娘，其他人都依次晚一两天。住家也在城外各，只有刚刚吵架那两家都在外城南，离得近些。

各家的孩，都是天黑后被掳走的。四个是孩贪耍、自个儿跑去的；两个是当街没有院，又忘了闩门，孩不知怎么就被掳了；两个是父母都在外面忙营生，孩独自在家，回去时不见了；还有一个是使唤他去隔借醋，了门被掳走了。

至于儿，除了丁豆娘，只有一个姓桑的船家娘亲瞧见了，其他都是邻舍或正巧过路的人无意中见着的。不过，所有人见的，都是形如一大黑犬，拖着尾，跑得飞快，转就不见了。只听见孩的哭叫声。

起初，大家都不愿多语，及至说到各自孩儿，话才渐渐多起来。说到后来，竟一起哭起来，连丁豆娘忍着，都被惹泪来。店里那老妇煮好了馄饨，用托盘托着正要端过来，见她们这样，惊得停住脚，不知怎么才好。

丁豆娘忙抹掉泪，声：“大家都莫哭，还不是哭的时候，咱们都是娘的，孩们正等着我们去救呢。”

“咱们的孩真的还活着？”那个卖鸟雀的鲁氏赶忙抹掉了泪。

“嗯！”丁豆娘大声应。

“真的？”其他几个也一起问。

“嗯！”丁豆娘在心里也重重告诉自己。

“我也信。”一个姓杜的瘦瘦的妇人低声，“咱们都别哭了。凡事往好想，就能往好行。”

“对！母连心，咱们哭，孩们听到会更怕。”丁豆娘扭望向店里那老妇，老妇端着馄饨仍待在原地，丁豆娘重重呼了气，让自己脸上些笑，“这位婶，把馄饨端过来吧。咱们都趁吃一碗，吃饱了好商议。”

游大奇跟着翟秀儿走到虹桥那。

这时梅船正烟雾蒸腾撞向上游那只新游船，四里人都在闹嚷，桥上人都挤到西边桥栏争看。只有一个后生站在桥中间，像是本没听见，伸伸脑地四张望，像是在寻什么人，穿着旧布衫，背上背着个红布褡裢。

“就是那个村人。”翟秀儿低声说着，挤过人群，上桥朝那个“灯盏”走去。游大奇也顾不得瞧闹，忙跟了上去。

“哈哈，小哥，你几时到的？”翟秀儿大声笑着走近那后生，像见了故友一般，一把抓住后生的手，“刚被个歪人厮缠住，来迟了一步，你莫见怪啊。”

“你是？”后生像其他“灯盏”一样，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