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5)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跟小和尚弈心说了两句话，便匆匆离开烂柯寺，快步赶城，来到昨夜那座桥边，桥木上镌着三个字，他都认得，是“龙津桥”。他不敢凑近，在桥边小摊上买了两块麦糕，边吃边走到远岸边，朝桥偷望。桥板靠岸两边各有一片木搭的台，有不少人，有的躺着，有的在河边洗脸，有的在走动说话。过了半晌，那些人三三两两陆续离开木台，上到岸边，各自往四去了。蒋冲瞪大了，一直盯着，那些人走了大半后，他一瞅见那个驴脸汉也走了来，边还跟着个壮汉，他仔细辨认，正是清明劫自己的另一个军汉。他忙藏到树后，小心窥望。

蒋冲忙放慢了脚步，躲到街边暗影里，悄悄跟着那个驴脸军汉。驴脸军汉沿着御街一路向南，了城城门，又向南走了五六里地，到了一座大桥。那军汉并没过桥，而是走到桥旁边，沿着斜坡走了河岸。蒋冲忙跟过去，扒着桥栏偷偷往望，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桥底有说笑声，都是男悍声音，恐怕至少有十来个。看来这里是那个驴脸军汉栖的地方，另一个应该也在这里。两人躲在这地方，一定是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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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军汉也在桥那个小摊上买了几块麦糕，一起吃着，过了桥，朝南边走去。蒋冲远远跟着。沿御街一直走到南边的城门，两人了城，便停住了脚，靠着护城河桥栏歇息。蒋冲躲在城门里面，不时探窥一。两人始终守在桥栏边，一直望看着城的人。直到快中午了，一个农人模样的人牵着驴要城，驴上驮着两只袋。那两个军汉迎了上去，拦住那个农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农人犹豫了一阵，牵着驴掉转，跟着两人沿河岸往左边行去。蒋冲忙了城门，到河岸边，躲在树丛里，一路远远跟着。那三人走到清静无人的地方停住了脚。蒋冲顿时明白，两个军汉又在行劫。果然，两个军汉从腰间短刀，住那个农人，那个农人顿时愣住。蒋冲心里腾起一团火，看来两个军汉是专吃这劫夺饭的。清明那天自己一个人退了他们两个，现在多了一个农人帮手，更不需惧怕。他见脚边有一枯木，伸手抄起来，急步穿树丛，朝三人飞奔过去，嘴里大叫：“两个贼汉，还认得爷爷不？”

“好好好！你窟窿，爷爷我这几天正好肚发胀，屙不屎来，你就好好替爷爷我嘬嘬粪门！”

蒋冲怕被发觉，不敢逗留，轻步离开了那里，往城外赶去。到了烂柯寺，幸而寺门没闩，他轻轻推门去，见佛堂里还亮着灯烛，小和尚弈心跟着乌鹭禅师在打坐诵经。他悄悄回到宿房，脱了衣裳，躺到自己的铺位，心里盘算着，那两个贼军汉的宿总算是找见了，不过他们有一大伙人，自己万万对付不了，一定得格外小心。清明那天，那个驴脸军汉跟我说的一句话是“我知你堂兄在哪里”，堂兄的事，我只向谭家茶肆和隔的叶家店两家店主打问过，一定是这两人中的一个透给了那个驴脸军汉。只是没法断定究竟是哪个，也不能再去惊动，先跟着那个驴脸军汉，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

两个军汉吓了一，一起回望了过来。蒋冲奔到近前，握枯木瞪着两人。那个农人见蒋冲过来，顿时松了气。两个军汉认了蒋冲，那个驴脸汉惊：“是你？”

“正是爷爷，那天让你们逃了，今天好生吃爷爷一顿。”

蒋冲挥起枯木就朝那壮汉砸去，那壮汉侧躲过，举刀反击。那个驴脸汉也从旁边刀夹攻。蒋冲毫不畏惧，挥舞枯木和两人对斗起来。那个农人牵着驴，躲到一旁，惊望了片刻，竟驱着驴飞快逃走了。蒋冲看到，心里骂了一句，这一分神，险些被驴脸汉一刀刺中。他忙收住神，怨不得这农人懦弱，是自己逞好汉冲来救他，而且堂兄的事得从这两个军汉嘴里掏实，只有拼命打败两人。于是他拿十分气力，把枯木舞得呼呼响，那两个军汉手中刀短，近不得，被得左右避。蒋冲瞅准一个空，一狠狠击向那个驴脸汉，驴脸汉忙要闪避，虽躲过，肩膀却被重重击中。然而，枯木已经朽蚀，“咔嚓”一声，竟从中间折断，蒋冲手中只剩二尺多的一截。两个军汉脸上顿时喜，一起刀刺来，蒋冲顿时于风，只能拼力抵挡。左右支吾了一阵，肩膀被壮军汉划一，剧痛之，力气更弱了三分。他不敢再缠斗，躲开驴脸汉的一刀，把手里半截枯木狠命甩向壮军汉，捡到一空暇，忙转飞逃。两个军汉随后追了过来。蒋冲知一旦被追上，自己命怕就没了，于是没命飞奔，把两人甩开一截。一直奔到护城桥附近，往来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他才回望了一，那两个军汉也怕人，放慢了脚步没再来追，只狠狠瞪着他。蒋冲不敢大意，忙快步过桥，跑城门，穿旁边一条巷，七拐八拐，确信那两个军汉再追不到时，才扶

“球货，装成个秃来耍槌，今天不教你上吃两个窟窿，爷爷我就不算好汉！”旁边那个壮军汉嚷起来，说着刀向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