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4)

去，晃、心猛。

窦老曲却始终没有上钩，最后忽然扭过，颤着声音吼：“你莫再逗引我！我死也再不喝这破家、败、天常的汤！”说着就站起，扭快步走了。

“窦老曲！”曾小羊忙要拦，可才起，一，脚一，栽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游大奇赶忙四找了一圈，都没见慧娘，恨得他直想捶自己。

其实，他并不知若见了慧娘，该说什么、什么。在杭州时，他和几个浮浪伙伴也曾穿街、走柳巷，和行院里的女们厮缠。有时，偶尔见着姿容不俗，又瞧着轻浮的良家妇人，他们也会设法勾搭一二。尤其他，生得样貌又俊，又会说话，那些妇人大都愿意亲近他。

可是，慧娘不一样。他从未接近过这样的女。瞧着极亲善柔和，似乎很好说话，可那神举止间隐隐透着一丝刚气。让他心里生一些畏忌，不敢轻慢。这几天，他时时在想，可始终没想好的接近法。

他绕了一圈，又回到羊儿巷，走去一瞧，院门仍挂着锁。跑了这一上午，又饥又渴，他便走到巷的茶肆，要了一碗茶，坐了来，问店主有什么吃的，店主说只有糕，他便要了四块，就着茶吃了。见店里无人，便和店主闲聊。转着弯儿，打问慧娘。店主也不甚清楚，只知是跑商船的，那小院宅是今年正月初才赁的，除了慧娘，还有几个男女，混住在那里。这些人时常不定，也难得和邻里说话。

游大奇又问那宅房主，那店主说是护龙桥川饭店的曾胖，去年才买来，并不住，只拿来租赁。游大奇听了，忙付了二十五文茶钱，起去寻曾胖。他常跟着翟秀儿去曾胖川饭店，和店主曾胖已经相熟。

到了川饭店，他径直走去找见曾胖：“曾店主，跟你打问件事，你羊儿巷那院小宅，是不是赁给一帮杭州船工了？”

“你从哪里知的？”

“我认得其中一个，姓盛。”

“盛力？跟我签租约的就是他。你问这事什么？”

“我找姓盛的有些事，你知不知他去哪里了？”

“不清楚。自从和他签了约、收了钱，我就难得再见到他了。”

“他不是有个娘？你见到没有？”

“见过两回，说是姓明。明白的明，我还是次听到这个姓。刚才我还见她和虹桥卖豆团的那个妇人一起城去了。”

“哦，多谢。”游大奇心想，至少知了她夫妻两个的姓名。若想接近明慧娘，得多知些她夫妻的才成。就等翟秀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