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3)

“嗯！小羊帮我解了一个大惑。”

“清明正午，河里闹神仙之前没多会儿。”

可这时，院门又被敲响。

梁兴忙和黄百一起走到后边厨房，见曾小羊歪垂着，斜靠在门框边，一脸愧怕，不时偷望一黄鹂儿。黄鹂儿则挥着手里的锅铲，朝曾小羊指指戳戳地质问：“你说，你动了什么歪念？说啊！”

“嘻嘻……我……也没啥……”

“是我自己想歪了，我想着多挣些钱，好让你穿些好锦好绣的衣裳……”

“你究竟了啥？你若不说，从今再别踏我家门半步！”黄鹂儿嚷。

曾小羊涨红了脸，小睛闪着惊喜，还有些余怯：“我……”

梁兴忙站起，朝院外望去，见黄鹂儿牵着邓紫玉的手走了来。邓紫玉今天衣饰很随意，脸上并没有涂脂粉，上随意挽了个云髻，只了两银钗。上是一件淡蓝柳叶纹的罗衫，面是一条明黄的罗裙。瞧着有些秋叶

“我也是为你，才动了歪念。”曾小羊低声说。

“梁大哥，他真的帮到你了？”黄鹂儿用木托盘端着早饭走了来，微偏到一边，尽力不见地上的死尸。

这时施有良也起来了，和梁兴、黄百一起坐来细听。曾小羊讲完后，施有良和黄百都不知所以，梁兴却大为振奋，心里一大疑团顿时豁然而解。

他忙展信细读，洪山似乎并没有读过多少书，文句笨拙，时有别字，但写得极详实。梁兴连读了两遍，才了知其意。洪山果然查到了要害证据。在双杨仓，梁兴与他约好，若查问到什么，便让曾小羊传信。洪山恐怕是担心曾小羊传有误，才特地写了这封信。而杀他之人恐怕没有料到他会写信。

“谁不想挣钱？”黄鹂儿朝着他嚷起来，“你娘在尽力挣钱，我爹在尽力挣钱，我每天绣帕、绣鞋面，也在尽力挣钱！我们挣的每一文钱都清一般净，用起来也走大路一般敞亮。你起歪心挣的钱，用起来能安心？”

第十章 碎瓷、合龙

“我啥都没，我只是想挣些钱。”曾小羊屈叫起来，声音有些抖。

黄百又要示意梁兴躲起来，梁兴摇了摇：“如今不用再躲了。”

“我虽起了歪心，可还没挣到钱……”曾小羊声音又变得极低。

“这还差不多。”黄鹂儿将托盘放到桌上，一边端碗碟摆放，一边瞅着曾小羊撇了撇嘴，将一碗腾腾、鲜鲜的三脆羹放到他面前，“瞧在你动了歪心，还知来告诉我，又帮了梁大哥的忙，我特地煮了这羹，知你吃，也有你一碗。”

“为了我？你瞧我睛歪的，还是鼻歪的？让你走路打偏、睡觉落枕？”

——《武经总要》

“真的？”

“鹂儿，你这是怎么了？”黄百忙问。

“小羊兄弟，实在是多谢你了！”

“那我去开门！瞧瞧是谁？”黄鹂儿抢在父亲前，跑了去，院门打开后，她惊喜唤起来，“紫玉？”

梁兴心里有事，先还没有太在意，但听到最后一段，心里一惊，忙问：“是清明什么时候？”

兴顿时惊住。他与洪山虽然只在双杨仓会过那一面，但言语神之间，均能看，洪山是个诚挚之人，足可信赖托付。自己却太大意，没有防备对手会偷袭暗杀。洪山自然是查问到了要信息，被对手尾随杀害。梁兴心里一阵悲悔，不由得望向地那姓盛的尸。昨夜，他还在为义之分歧对错而疑惑，这时却涌起一阵恨意。不论这姓盛的一伙儿为何而战，这边夜袭民宅，那边杀害无辜，均是狠卑劣之举，丝毫不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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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一来，就赌咒发誓说，从今往后一定诚心人，绝不动一丝歪念。他说这话，自然是动过了歪念，跟贼说自己再不贼了一般。我就问他动过啥歪念，他却蹭着那门框，像只掉油缸里的老鼠，刚爬来似的，左扭右歪地，就是不肯说。”

梁兴忙将曾小羊请到堂屋里坐，要他再仔细讲一遍。

看着信纸上那些拙却有力的字迹，他心里越发念痛惜洪山，忙抬要问曾小羊详，曾小羊却已不在堂屋里。黄百朝厨房指了指，随即便听见厨房里传来黄鹂儿气恼的声音。

“爹！你听他！”黄鹂儿跺着脚，几乎要哭起来。

“小羊，你究竟了些啥？”黄百忙问。

“我只是……我听我娘说，清明那天，我那个远房表哥杨九欠从米家客店前的河里捞一只大铁箱，偷偷抬店里，却把那空铁箱留给了米店主。我疑心杨九欠一定得了财宝，就想从他那里诈些钱来，可等我去找他时，他已经被人毒死了……鹂儿，我在河神面前赌誓，我真的只动了这个歪念，再啥都没。”

“真的！”

理者理众如理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