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4/5)

歪扯些啥？我瞧见就是我拐走的？我还瞧见过你爹，难你爹也是我拐走的？你是我私养的？”

“住嘴！”顾震在一旁大喝了一声，声音震得耳鼓嗡响。羊婆被惊得再不敢叫唤。

梁兴继续讲：“这位羊婆，不但是第一个瞧见赞儿被掳走的人，也是第一个发觉雷珠娘婆婆上吊自尽的人。”

地人群顿时惊呼起来，羊婆则惊张着一双凹，脸上惧意。

“前面说到雷珠娘婆母周氏的死，我曾提到一个帮手。这个帮手应该正是羊婆。她和周氏早就相识，常转些针线活儿给周氏。她恐怕正是借着这层亲熟，带了凶手去了周氏家，制服周氏，伪造自尽假象。刚才，我凑近看时，见羊婆右耳着一只银耳环，左耳却没有，耳被划破，耳垂上有一划痕，伤痕才结痂，应该是几天前才划破的。我猜这划痕恐怕是羊婆和凶手一起制住周氏时，那只耳环被抓扯掉了。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现场并没有找见那只耳环。”

“你当然是歪嘴斜牙胡猜攀扯！”羊婆又嚷起来，“我吃素吃了半辈，连苍蝇蚊都舍不得打，左右街坊哪个不知？我能去杀人？你爹到我门边跪着，求着认我当娘，我都没答应。早知便该收了他，你娘怀胎时，就该用藤条鞭死你个不孝的孽畜孙儿！让你投猪胎，世世被人宰、被人割！”

“堵住她的嘴，捆起来！”顾震又喝。

万福忙带了两个弓手，挤开人群，扭住羊婆，用布帕住了她的嘴。

“证据在这里——”众人才安静来，一个人忽然声，是厢厅的书吏颜圆。他挤人群，走到木台边，将一只银耳环递给了顾震，“这是在周氏家找见的，小人也一直疑心周氏这件案有疑，昨天便去她家又细找了一遍，在柜脚边发现了这个。小人先也不知这会是证据，听了梁教说，才明白了。”

“拿去对一对。”顾震将耳环递给万福。万福拿过去，和羊婆右耳那只耳环一比，声：“大人，是一对！”

羊婆原本拼力挣着，这时顿时萎了来，一双凹却仍瞪着，目光又恨又惧。

梁兴继续讲：“我们再回过看丁嫂孩被掳的真相。丁嫂听到羊婆叫喊，忙奔去看赞儿，却见一个黑影急速蹿巷，形状像条大黑犬一般，随后就听到巷外赞儿的哭叫声。要活这桩鬼术，需要三个人。

“一个是羊婆，先将赞儿哄骗到自己房中，蒙住嘴，绑起来。接着就在巷里叫嚷。

“第二个是儿，那自然是一个脚步极快之人扮作狗怪，等丁嫂门寻儿时，飞快奔巷。清明那天早晨，我奉太尉之命，去皇城领御赐新火，途中遇到一个人来抢劫新火。那人狗尾，乍一看的确像一只狗怪，而且行动极迅疾。前晚有五个人来我房中行刺，其中一个法轻灵，脚步迅捷。面目虽未看清，但习武之人的形步法，如同文士笔迹一般，最不易混淆。据我所见，这两人应该是同一人，扮儿的恐怕也是他。

“第三个，则等在巷外，赞儿的哭叫声。声音能骗过亲娘耳朵的，恐怕只有技手。恰好最早被掳走孩的人中，有一位便是京城三大技手中的一位，胡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