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2/2)

罗飞的手指凝滞在半空，多米诺效应也随之停止。随后罗飞找到了那张错的骨牌，他把那张牌调转九十度，完全改变了运转的方向。

件艺术珍品。以李凌风那烈的表现，他怎甘心将这样一件“伟大”的作品尘封于警方的档案之中？

这一试的结果令人惊讶，就在这个看似不可能的方向上，多米诺效应又重新现了！骨牌一张接一张地倒去，直到停止于队伍的终。

这个逻辑是说不通的，里面一定了什么差错。

鲁局费解地看着罗飞：“可是这个计划确实已经完成了……”

“现在还不能休息。”罗飞坐到鲁局对面郑重说，“我得重新主持专案组的工作。”

可是现在的局面又大大超了鲁局的想象！罗飞冲对方一摆手说：“写报告的事我确实不兴趣，我关心的是凶手的计划。”

在他的脑海里，与案件相关的那些元素正集合在一起，每个人、每件事、每句话，所有的元素都在听从罗飞的调遣。它们时间先后排好了队形，整整齐齐的，就像是一片心垒砌的多米诺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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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罗飞抬起手指，推倒了第一个元素。多米诺效应开始了。

“案已经结束了，接来的工作就是写报告。”鲁局冲罗飞摊摊手，坦率说，“这报告确实难写，但是不需要你来心。”

却听罗飞又说：“现在我认同您的质疑，这个计划再怎么完，也不足以让李凌风自愿搭上命。所以说他并不会去实施这个计划。”

罗飞顾不上给张雨回电话了，他起门，一路小跑着直奔鲁局的办公室。

鲁局对罗飞的到来有些诧异：“不是让你回家休息的吗？”罗飞刚刚经历过生死波折，所以鲁局特意放了一周的假让他调整调整。

罗飞闭上睛半躺在办公椅上，他的右手搭着桌的边缘，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动，一一地，保持着非常平稳的节奏。

“当然有意义，”罗飞极为认真地说，“这事甚至能彻底调整我们的思路。”

“当时我确实提过质疑，”鲁局耸耸肩膀，“不过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还有什么好关心的？”鲁局满怀沮丧地叹了气，“他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不仅所有的目标无一幸免，还牺牲了小刘的命。”

“这里面有个疑问一直没能解决。这个疑问最先还是您提来的，”罗飞提醒对方，“李凌风为什么要赔上自己的命？”

照正常人的思维，这个方向是完全不可能的。然而骨牌就卡在了这里，想要让思维继续运行，必须调转过来试一试。

这恐怕也是鲁局着急让罗飞休假的原因之一。

罗飞的思维也随之一个从未涉足的新世界，他的视野突然间变得开阔起来，而他的脊背却在一阵阵地发冷。

逻辑不通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形成堵的地方往往正是思路的突破所在。

骨牌一张接一张地倒，推动着案在罗飞的脑海中转。这一幕最初看起来很顺畅，那些骨牌似乎能毫不停歇地一直走到底。然而到了后半段的某，骨牌却意外地卡住了。

罗飞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让自己来写的话，报告中肯定会如实反映凶手的计划以及张怀尧和朱思俊二人的遇害真相。但是站在鲁局的角度来看，最好能想办法把张朱二人的死亡和前期命案割裂开来，以免警方承受太大的压力。

“哦？”鲁局觉到罗飞这话中藏着乾坤，他凝起目光等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