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2/2)

“证据一定会有的。技术人员会对那个黑包行痕迹检测，里面应该能找到涂小猫的屑样本；同时我们会仔细排查李凌风和涂小猫的电脑数据，或许会有些通信记录没有清理净；双桥新村附近的监控也是我们排查的重，涂小猫不是跟着李凌风还是跟着黄行，总会有相关的影像资料留来；我们还会请来明的眠师，扫除黄思维中的记忆障碍……总而言之，涂小猫既然实施了这样一起复杂的连环杀人案，他就不可能不留任何痕迹。只要警方将他纳视线，这些痕迹迟早会被找来。”

涂小猫也在看着罗飞，等对方走近之后，他瘪瘪嘴说了句：“对不起。”当他的嘴翻开时便两排光秃秃的牙床，上面的牙齿早已脱落殆尽。

尽已经听过萧席枫的描述，但初次见面时罗飞仍然难以抑制心中的惊骇觉。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孩，那没有比“怪”二字更合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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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说话时的声音平淡却又充满了自信，他知自己已经拿住了凶手的肋。

首先那家伙有个硕大的脑袋，这脑袋各分的比例又极不匀称：额又大又宽，睛往的分却狭小得如同得了萎缩症。的发已全掉光——没有发、没有眉，也没有睫，窝凹陷，鼻也缩塌了，只剩一层皱的肤包裹在鼻梁上。

萧席枫地了一气，似乎在竭力凝聚着残存的勇气。他抬和罗飞对视了片刻，然后说：“是的，你说的这一切都非常的合理。但我还是那句话，警方办案光凭合理的猜测是不行的，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

萧席枫有浑乏力的觉。他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脑门，痛苦乞求：“我求你们不要这样！这个世界既然已经抛弃了那个孩，就不要再来折磨他了！这也是涂连生最后的遗愿。”

如果不是有一双大睛在陷的窝中转动着，罗飞简直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一风的骷髅。

罗飞知这就是涂小猫——一个在黑暗中蛰伏了十多年的“隐形人”。从真实的年龄来说，这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然而他的躯已然垂暮如斯。

“嗯？”罗飞没想到对方会以这句话开场，他有些意外。

罗飞心中一痛。如果小刘还活着，此刻应该也来到了现场。想到这里罗飞便意识地往后瞥了一，那是小刘常常跟随的位置，如今却只剩自己孤单的影。他的鼻翼轻轻动了一，难以掩饰心中的悲伤。

萧席枫默默地听罗飞说完。尽书房里开着空调，但他的额上还是渗了一层汗。

书房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形，看材只有三四岁的年纪。当罗飞走来之后，那个人便转看了过来。他的动作异常迟缓，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和脑袋相比，这人的躯显得异常瘦小，四肢更是瘦得如芦柴一般。他没有脂肪，没有肌，有的只是畸形的骨骼和褶皱的肌肤。

“请屋吧。”萧席枫用略带嘶哑的声音对罗飞说，“涂小猫在书房等着你。”

罗飞便跟随萧席枫而去。屋里开着灯，但厚厚的窗帘遮住了灯光，从屋外看的话好似黑暗一片。这也是涂小猫多年来隐藏行迹的一个重要手段。

一个构思庞大的计划，目的就是要营造“隐形”的效果。当凶手不再隐形的时候，整个计划也就失败了，因为那个庞大系中的每一条分支都会给警方提供追查的线索。

萧席枫绝望地闭上了睛，片刻他又艰难地说：“那我只有一个最后的请求……让我先和那个孩谈谈。”

罗飞问：“现在你怎么想？”

04

照事先的约定，萧席枫独自屋和涂小猫私聊，罗飞暂且在外守候。

罗飞和萧席枫来到涂家旧宅楼，与一直在此等待的阿九会合。后者认得萧席枫正是602的主，神便有些诧异。罗飞也没必要和他解释，只吩咐阿九上楼把门解锁，随后便打发对方先行离去。

大约过了一小时，萧席枫从屋来。他耷拉着眉，角垂，显得非常疲惫。

“我能理解你的，我甚至能理解你们每个人的。但是，”罗飞唏嘘叹，“作为一名刑警，我必须以法律作为行事的最准则。”

谁能想到背后还藏着一个不踪迹的‘隐形人’？”

“对不起。”那个年轻的老人又重复了一遍，他说，“你的助手死了——我为此到抱歉。”

有的放矢，万箭齐发，焉能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