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4)

在我们换上装备的时候，盖着尸的棉被已经被民警装了证袋里。为了防止围观群众拍照，民警们在傻四尸的周围搭起了一个简易帐篷。只见傻四光着膀，颈和前都已经被血迹浸染，但他颈的一创还是清晰可见。他边有一件破旧的棉袄，或许是他唯一的衣，无论夏秋冬，全靠它来蔽。

龙番市公安局法医科胡科见我们走警戒带，脱去手，迎了过来，说：“好久不见啊，想你们了，所以请你们过来，共同看看这个案。”

“欸？”胡科说，“老秦说的还真有可能对呢。龙番的确没有什么丐帮，也不存在抢地盘的纠纷问题。我们以前理的浪汉被杀案，破案后大都是神病人作案——哦，对了，这位女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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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终于停在路旁，现场已经围满了人。我们费了九二虎之力才从人群中挤过去，踏被警戒线围着的中心现场。这个现场位于架桥，大的泥墩旁，铺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旧棉被。棉被上卧着一个光膀的男尸。

胡科递给我们几勘查防护装备，等我们迅速穿完毕，便带我们走到桥墩旁，指着某说：“你们看。”

“哦，新人。”我看了看陈诗羽，她对胡科了。这姑娘胆倒大，第一次到现场看尸，她的绪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死者是什么人啊？”我问，“刚呢，气温还不，睡觉就光着膀了？”

“他倒是不主动乞讨。”胡科说，“有时候路人见他可怜，就会丢个一块两块的。他有钱就去附近买馒吃，没钱就在垃圾箱里找东西吃。有时候附近的住也会给他一些剩饭剩菜。冬天他就在附近一个涵里睡觉，夏天就睡在这桥墩底。收容所里关不住他，他每天除了睡觉，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外闲逛。”

尸旁边的桥墩上，可以看到扇形的溅状血迹，扇形的中位于死者颈上方的位。可以看，死者可能是于坐位，被人割，然后直接仰面

法医大多都会经历这样一段心路历程：从对尸的恐惧到对生命的悲悯，从思考人生到最终的淡然。这淡然，不是的淡然，而是对生死的淡然。看破生死，才能轻松上阵，才能把自己的官调到最佳状态，才能更加集中力地侦破命案。有人会因为命案现场有法医了笑脸而义愤填膺，指责法医不懂得尊重死者。其实这个世上，还有哪个职业会比法医更懂得尊重死者呢？

“他是怎么活去的？”我问，“乞讨？”

“这个人的份基本已经清楚了。”胡科说，“三十多岁，是个浪汉，有些智障。在这一带活动十几年了，大家都认识他，叫他傻四。整天疯疯癫癫的，看到陌生的女孩经过，就喜跟过去龇牙咧嘴的，但也仅此而已，不会有太过分的动作。”

不过，这个理被一个大学女生说来，我倒是有些吃惊，对陈诗羽的印象顿时好了许多。我偷偷打量了她几，对她的好奇更是愈来愈。车仍在颠簸前行，林涛今天似乎特别积极，一路跟大宝聊着过往经手的案件，一边聊着一边不经意地瞄向副驾驶那边。可反光镜里，陈诗羽只是神地望着路面，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我暗自偷乐，不知当惯了万人迷的林涛，遇到这样的对手，会是什么心？

“我看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我觉得凶手多半也是神病。”我说。

“尸被发现的时候，上盖着一床旧棉被，覆盖了面。因为死者大量血，棉被的外面已经被血染透，所以才会被人发现异常。”民警上来介绍况。

“什么人会杀这人？”大宝挠了挠，“一没钱、二不得罪人，你说会不会是丐帮香堂抢地盘，所以杀个人立立威风？”

大宝还惦记着我在车上说的话，赶：“别笑脸，人群中有相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