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4/4)

人，为了防止钞票发霉，都会把钱放在冰柜里。”

“这个观我同意。”龙番市公安局副局赵其国说，“如果苗正真的卖机密换了两百万现金，或者有人认为他有两百万现金，这些现金是黑钱，存银行太容易被查来了。那么，这些钱就只会被放在苗正家里，或者凶手认为他只会藏在家里。”

“那可不太好。”侦查员说，“因财杀人比因仇杀人要难破得多。”

“不难破，你等我说完。”我说，“第二，我觉得这个案范围不大。一来他确信死者家里有大捆现金，二来他应该认识王秀黎和俞莉丽。”

“哦？”赵局和其他侦查员都来了力气，坐直听我的分析。

我说：“我们法医经常会说一个专业术语，叫作加固行为。加固行为就是指凶手在杀完人以后，怕死者不死，而施加的一个确保死者会死的行为。采取这行为的人，通常和死者熟识。在袭击死者之后，恐其不死，怕死者恢复意识后立即报案，自己就难逃法网。在这个案中的两尸上，我们都发现了加固行为。”

“说说看。”赵局的兴趣更加厚了。

我不慌不忙地喝了一，打开幻灯片，一边播放死者的照片，一边说：“死者王秀黎、俞莉丽的额位都有死后形成的、非常孤立的损伤。从现场重建的角度看，凶手在依次杀死齐传芝、王秀黎、苗正、俞莉丽、苗苗后，对现场行了翻找，对自黏附的血迹行了清洗，然后又返回俞莉丽、王秀黎的边，行了加固行为。值得一提的是，凶手还特地把王秀黎翻了个，一是为了看看她的面表或者探探她的鼻息，二来是为了对她的额再来一锤。”

“这个很有意思。”赵局说，“那就是说凶手认识这一家人？”

“不。”我说，“如果这时候我说凶手和这一家人认识，对侦查门的帮助并不是很大。因为认识他们的人太多，一样需要很多时间去排查。”

“还有更好的线索？”赵局问。

我说：“有的！我刚才说的是，凶手在这五个死者中，只认识王秀黎和俞莉丽。”

“啊？为什么？”赵局接着问。

“一般凶手实施加固行为时，会对每一个死者都手。”我说，“但是，凶手并没有对其他三名死者实施加固。而是二楼挑一个加固，一楼挑一个加固。为什么他会有选择地实施加固行为？这样的行为只说明，他确信，只有王秀黎和俞莉丽认识他。其他人即使没有死，也不会认他。”

“有理！”主办侦查员说，“有了这个线索，我们就好摸排多了！一个媳妇和婆婆都认识的人，叉面太有限了。”

“我还没有说完，”我说，“据尸上损伤况的分析，以及对现场血足迹步伐距离的判断，我们法医门和林涛的痕迹检验门的意见非常统一，凶手应该是一个健硕的男，可能在一米八五左右。在南方的省份里，这的人也不多吧，应该很好摸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