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节(2/3)

杜明笑了，反问：“小顺为什么和你关系好？”

偷走了黑的铅笔，并且将其刨成了两公分左右的铅笔，这么小的铅笔很容易躲过教们的大搜查。在你的置换计划开始的第一天，你需要领到一支四公分的铅笔。到了收工的时候，你把两公分的铅笔还回去，而留来的那支四公分的铅笔。因为这两支铅笔的度误差属于正常的生产消耗，无人会对你的置换行为产生怀疑。而你的测绘平是职业化的，留来的那支铅笔实际损耗非常小。于是你藏匿的铅笔便从两公分到了近四公分。凑巧的是‘大馒’也合了你一把：那天你把原来的铅笔咬报废了，‘大馒’为了刁难你，故意把最短的铅笔派发给你，这正中你的怀。如果他当时给你一支铅笔的话，你的计划就得延误一会了。

而杜明接来的话语却又大大乎他们俩的意料。

杭文治张嘴无言，似乎这件事颇难明述。平哥和阿山却看着杜明，心想：小顺和镜关系好还不都是因为你？那天晚上你把监舍里其他人的老底都揭了个遍，摆明了要罩着镜。小顺素来就是随风倒的墙草，后来便刻意和你们两人亲近，想要压住黑一。黑和小顺结怨可不正是由此而起吗？

平哥听到这里蓦地一愣，因为杜明提到的这个细节他记得非常清楚。小顺说的那句话是：“治哥，我最近人前人后的，对你可不错。您好歹帮我说两句，平哥能卖你个面……”当时他听完之后然大怒，甩手就给了小顺一个耳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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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如果不是和你关系好，他也不会死了。唉，在这个监舍里，小顺其实是最不该死的人……”杜明微微眯起睛，颇有些怀似的，然后他用回忆般的吻说，“那天晚上黑撺掇着整小顺，小顺被惹急了，他便向你求救，当时他说了一句话，嘿嘿，那句话可不一般！”

平哥恍然大悟，他瞪着睛“呜呜”了两声，心里想骂却无法开：“妈的，镜你个王八，原来小顺早就知了你的份！”

接来的事恨简单：你只需要如法炮制——每天上午两次，每次近两公分，那个被你藏起来的铅笔就像自己会一样。小顺和黑一共被关了十天，这十天的时间足够让原先的铅笔‘’成一支近乎完整的铅笔。当你的置换工程完成之后，你便把换得的铅笔偷偷带回监舍，藏在厕所的便池里。一方面时刻备用，一方面则让铅笔染上屎的气味，以便案发后更好地给黑栽赃。”

杭文治无语苦笑。一切确实正如杜明分析的那样，自己用抹布堵小顺的嘴，而杀死小顺，都是于这些原因。当时他自认谋害杜明的计划已经走上正轨，而小顺一旦兜不住，立刻便前功尽弃，所以只能冒险一博。只可惜这次冒险终于还是成了导致计划崩盘的最大败笔。

杜明伸手指在杭文治脸上弹了一，说：“你是既有作案工，又有作案动机。对于杀小顺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给黑栽什么赃？”杭文治嘶哑着嗓说，他已经沉默了很久，现在终于抓住一丝反击的机会，“黑恨透了小顺，自然想杀他……我有什么理由杀小顺？小顺和我关系好。”

杜明不再理会平哥，继续对杭文治：“小顺说完那句话之后，你迫不及待地起，用抹布堵住了他的嘴。这个行动实在太过突兀，让我没法不起疑。也就从那一刻开始，我确定你有一个非同一般的份。不过你的份小顺最初肯定也不知，否则他怎么敢那样欺负你？于是我开始回忆，小顺的态度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起了小顺第一次你叫‘治哥’的那天。那是一个周六的中午吧，我、你，还有小顺，我们都接受了亲友的探访。我们俩先回来的，然后就坐在场上聊天。后来小顺也凑过来，一个劲的示好。我嫌他腻歪，就找个理由走了。可你却被小顺拉着聊了好一会。我远远地看到你对小顺的态度，最初反，很快却也接受。我当时只觉得小顺拍的功夫不错，此刻却终于想明白了：小顺正是从那时开始知了你的份，而你为了藏住这个秘密，只好哄着对方，你甚至当天就帮小顺，和黑狠狠的了一仗。从此小顺自认为抱了棵大树，再也不把黑放在里。可是对你来说，这件事却大大不妙，因为让小顺保守秘密，就像让个孩保定时炸弹一样危险。那小实在太浮躁了。他时时刻刻都在惹是生非，而以他的幼稚心理，恨不能立刻就在整个监区宣告：镜可是个大人，我就是他最贴心的小弟！案发那天晚上，小顺对黑等人的忍耐已到极限，他随时都有可能把你的份暴来。这就是你要杀掉小顺的理由吧！”

杜明注意到平哥神上的变化，便转而看着对方说：“平哥，你那会气得不行吧？你肯定想：老在监舍里说一不二，凭什么要给这家伙卖面？可你怎么不想想，小顺平白无故会说这样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