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节(2/2)

eumenides却不屑再看对方，他只是弯腰去，了句：“你不需要说话，因为你的罪行无可辩驳。”这句话说完的时候，eumenides重新站起，而阿山的呜呜之音也蓦然断绝，他的鲜血汩汩而，很快就浸透了面前的那张纸片。

eumenides略略转过，这次面对的目标正是平哥。

执行日期：十月十一日

杭文治忽然低吼一声，躬起腰一，用向着eumenides撞过去，想要作最后的一博。但这举动显然是徒劳的，eumenides略略退了一步，同时调整了一手腕的发力方向，指间锋利的玻璃片依旧准地划过了杭文治的咽。杭文治张开嘴，却已无法再发声音。他的随着撞击的余势翻了一圈，最后俯停在了阿山旁。

在eumenides的话语声中，属于平哥的那张死刑通知单也晃悠悠地飘将来，那上面写的是：〖死刑通知单受刑人：沈建平

“方伟山。你八年前在太平湖劫杀了一名男，早该被判死刑。你的同案潘大宝已经在地狱里等着你。”eumenides冷冷说完，左手轻轻一抖，最上方的那张纸片飘落来，正停在阿山的前。

执行人：eumenides〗

阿山看清纸片上的容，他瞪大睛看着eumenides，中呜呜不知想说些什么。

平哥歪着脑袋，目光却在看着阿山，似乎尚未从对方的可怕境遇中回过神来。

们与那人朝夕相数月之久，但现在却看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陌生人。

当一个杀手抛去伪装之后，他接来要的事除了杀人，还会有什么？

执行人：eumenides〗

“你是我的敌人。”他凝眉说，“但我并不是以敌人的名义来报复你。你不该杀了小顺，你必须为此付代价。”

罪行：涉黑、杀人

那纸片是用制作纸袋的工裁剪而成，上面留来仿宋的铅笔字迹：〖死刑通知单受刑人：方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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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杭文治猜知，这才是那个人真正的面目。杜明并不是他的真名，与这个名字相关的戏谑和散漫也只是他用来掩藏份的面纱而已。eumenides才是他真实的名字，杀手才是他最钟的份！

罪行：抢劫、杀人

eumenides把镜摔在地上，随着一声脆响，镜片碎裂开来。他从中选最尖锐的一块碎片，夹在了右手的指和中指之间。然后他的左手探囚服衣兜，掏了几张纸片。他瞥了一最上面的那张，转面向了阿山。

即便是心思锐的eumenides也无法看破其中的答案，他只注意到平哥的嘴角咧了一，似乎想绽几许苦笑。只是这笑容很快就被锋利的玻璃刃划得粉碎，并且彻底淹没在属于他自己的肮脏血中。

阿山想要往后缩，但牢牢捆缚的让他无法动弹。

平哥把转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去看那张单。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似乎想到了很多东西。

杭文治很清楚这个理，他的脸颊开始搐。他知属于自己的大戏正到了谢幕的时刻，而自己看起来已毫无胜机。

eumenides最后才面向杭文治。

杭文治看着那张纸，前现的却是一片在风雨中无从挣扎的落叶。他的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属于自己的那段宿命从秋雨中开始，难便注定要在秋雨中结束？

可惜eumenides显然没有为对方保留希望的意思。他的右手青迸起，指中的血滴滴坠落。属于杭文治的那张死刑通知单恰也在这时飘来，围着血滴来回飞舞了一会。然后“啪”地一声轻响，纸片被血滴击中，加速坠停在杭文治前。

“小顺难是什么好东西？他不过是个罪犯，你怎能因为他的死来审判我？”杭文治气急败坏地为自己辩解，他倒不是怕死，但他很清楚：只有活去才能保留翻盘的最后一丝渺茫希望。

他在想什么？是曾经的腥风血雨，还是十多年在监狱中的风云岁月，又或者，他还在回味那个正像皂泡一样破灭的自由幻想？

eumenides俯，伸手摘去了杭文治着的那副镜。他的手指掠过杭文治的脸庞，后者竟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

执行日期：十月十一日

“沈建平，你在一九八七至一九九三年之间，组织黑社会质的暴力团伙，罪行累累。其中牵涉到的命案就有三起。你作为这些案件的幕后主使，对死刑的判决应该没有异议吧。”

eumenides并不给杭文治太多怀的时间，他的右手已经挥，指中寒光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