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节(2/2)

罗飞能受到对方绪的起伏，这正是他有意去营造的效果——那条骄傲的大鱼已渐渐被疲惫和慌包围。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你的案。”罗飞摆一副不不慢的态度。他知阿华远非杭文治可比，想从对方嘴里得到实话，得像钓大鱼一样，先要消磨掉他的锐气，然后才能收线。

阿华被带了提审室，作为故意杀人的重犯，他带着沉重的手铐脚镣，行动颇为不便。在他上有好几个地方都缠着绷带和纱布，裹护着或轻或重的外科烧伤。

中午十二零三分。

“杜明越狱了——”罗飞把刚才的话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并且又补充说，“他还对同监舍的三个狱友了杀手，包括一个半年前狱的新人——杭文治。”

罗飞却非常果断地迈开了步伐，同时略带着自责说：“我们已经晚了呢。我应该早一想到阿华的！”

一直站在罗飞后的女自然就是慕剑云了。她觉有些突然，停在原地问：“这就走？”在她看来，对杭文治的询问似乎还没完全展开呢。

阿华的目光本已回到自己的手臂上，听见这话蓦地又弹起来，直地向罗飞看去。而罗飞也好了准备，他与阿华对视着，神里像带着钩一样，让对方的视线一旦接过来，就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罗飞心念一动，立刻转说了句：“走！”

罗飞直接明了对方的心机：“你关心的是杭文治吧？他没死——他的被切开，但好在没伤到主动脉。”

阿华的角动了一，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绪，忍着要用手铐去砸椅的冲动。在几次沉重的呼之后，他略略平静了一些，沉着声音问：“那三个人都死了？”

文治定了决心，他鼓足一气力，清晰地吐四个字来：“去问阿华。”

“你怎么又来了？”阿华看着罗飞，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坐到了审讯椅上，“我不是都待清楚了吗？你只要在结案陈词里写上‘供认不讳’这四个字就行了。”说完这话，他抬起手臂察看着那里的伤势，那傲然的表却像是一个勇士在炫耀自己的勋章。

省城看守所。

虽然如此，这个男却丝毫没有显狼狈或者虚弱的觉，他一步一步地挪提审室，缓慢的动作中反而透一沉稳的力。然后他停来扫了一屋的形：在铁栅栏的外面坐着一男一女，这两人阿华都不陌生——一个是刑警队罗飞，一个是心理学者慕剑云。

慕剑云只好跟上罗飞的脚步，而在行的过程中，她也逐渐悟了绪：不错，在设计杜明的计划中，杭文治和阿华必然是一对同谋。既然杭文治没能在狱中说服杜明越狱，那阿华一定会在监狱外施加某些影响，而这影响即便是杭文治也并不了解。事调查到这一步，必须尽快从阿华嘴里获得些东西才行！

他的确有炫耀的理由。在龙宇大厦的那场大火中，他凭借一己之力烧死了包括德森在的三个敌人。虽然他现在面临着法律的严惩，但即使是走向地狱，他也将保持着一个胜利者的荣耀姿态。

罗飞却还要继续打击对方。

阿华翻了翻，扫视着罗飞和慕剑云：“那你们来什么？”

罗飞沉默了一小会，然后他一字一句地说：“杜明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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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一气，他闭起睛，把往后仰靠着椅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败了。你的计划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杜明所利用。”他讥讽似地问，“你本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何必要来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