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节(2/2)

阿华晃了晃脖，试图缓解残存在那里的窒息和痛。然后他看着罗飞，目光中已毫无敌意，同时他很认真地说：“你还在这里什么？你应该去对付那个家伙。”

这个警察击败了自己，还抓住了残害明明的真凶。不是对德森，还是对豹，他也都铁面无，他确实是法律定的维护着。这样一个令人不可测的厉害角，或许，他同样能抓住那个家伙！

阿华对警方的态度素来如此。而在阿华与德森集团的争斗中，阿华又怀疑警方在暗中支持他的对手。所以他对警方的敌意愈发重。可是罗飞，这个新任的省城刑警队，却正在扭转他的态度。

阿华受到镣铐和武警的双重束缚，无力反抗，他只能涨红了脸，从牙里挤咒骂的言语：“忘恩负义的混……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你什么！”力壮的武警抢上一步，用双臂箍住阿华的脖，“老实！”

犯人坐姿的木板从中断裂，晃悠悠成了两截。

由于自己的职业份，阿华对于警察有一天生的抵。而在韩灏中eumenides之计将邓骅击毙之后，这抵变得愈发地固。在他看来，警察不仅是自己快意江湖时的敌人，更是无能和无用的代名词。

罗飞皱了皱眉，隐约觉到什么，但又不能十分确定。

罗飞也看了阿华的绪变化，他冲武警挥了挥手，示意对方撤开。后者便松开了胳膊，不过他的神仍然死死地盯着阿华，提防着对方的异动。

阿华一步解释：“我告诉了那个女孩：杀她父亲的凶手已经被警方抓住，只是警方没有掌握那家伙杀人的证据，所以他只被判了五年徒刑——这就是eumenides越狱的原因，你明白了吗？”

阿华“嗯”了一声，表示明白罗飞的逻辑。他斟酌了一会，忽然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一个无能的朋友至少能得到一份友，一个大的敌人也能得到对手的尊重，可是一个无能的敌人除了轻蔑的嘲讽之外，什么也不上。

这样的要求有些意外，但又在理之中。阿华知自己的罪行已无可恕之理，他唯有的心愿便是能见证仇人的覆灭。如今在他中，他对豹的痛恨甚至要超过eumenides。他和eumenides是各为其主，虽然火不容但至少还互有一番尊重，而豹和他枉为多年的兄弟，自己一片真心，即便豹倒戈也未曾为难过对方，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狠毒，十足是个险诈的小人。如果自己不能见证豹的末日，实在是死不瞑目。

“哦？”阿华自嘲般地一笑，“我现在这副境地，还能帮你？”

阿华冷冷：“我要看到豹先死。”

罗飞也改变了自己的态度，诚恳地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事实上，他已经抓了eumenides一次，只是没能定实后者的死罪。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eumenides恐怕也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吧？

听到罗飞这样定的话语，阿华渐渐平静了一些。的确，他在看守所里也看到了豹的影，不过此前他以为豹只是因双方恶斗而受到牵连，怎料到对方居然就是对自己痛杀手，结果却误伤了明明的首恶元凶。他在懊恼自己有无珠的同时，也禁不住要用另外一态度来审视前的那个警察。

阿华：“多谢了。”他和罗飞虽然接不多，但和对方却很容易建立起某信任。他相信罗飞是不会失约的，而他自己也如约托了对方想要的答案：“想要再次抓住eumenides的尾，你只要盯住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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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罗飞回应得很脆，“——只要法律允许，我会尽量满足你。”

罗飞能理解阿华的心。事实上，他也非常看不起豹这样的人。虽然同为罪犯，但不是eumenides、阿华还是豹，每个人在他心中都有相应不同的位置。他思忖了一，觉就豹的罪行来说，不是主观恶意还是后果的严重程度，都已经达到了死刑的量刑标准，于是他便承诺：“我可以运作，让豹先于你接受裁决。”

“我想知杜明为什么会越狱，这样我才能主动去寻找他的踪迹。”

一个无能的对手正在发生奇妙的角转变——他似乎有充分的理由变成一个大的朋友。

“你有什么权力杀他！？”罗飞正斥问，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完全盖住了阿华愤怒的吼叫，后者只好停住，而罗飞又接着说：“也不需要你去杀他。在你被捕的同时，豹也被捉拿归案。法律自然会给他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