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节(2/2)

罗飞接过那页纸，展开一看，却见占据了绝大分版面的竟是一张杜明的近照片。而照片还有一段小字，阐明了照中人的份：“杜明，男，25岁。二零零二年被刑警队罗飞逮捕，被指控为系列凶杀案的主角eumenides。但因证据不足，仅被判五年徒刑。二零零三年十月十一日从省城监狱越狱，越狱过程中以eumenides之名继续行凶，致二人死亡，一人重伤。”

罗飞。确实，留在郑佳心中的那个声音虽然虚幻而不可及，但却是可以永远存在的。若非如此，女孩或许享受到短暂的完，但那完终究会走向一个残酷的结局。

“应该是的。”慕剑云着分析，“所以他只敢让郑佳远远地看到自己。”

罗飞皱起眉，不知对方为何如此肯定。慕剑云则很快用事实加以解释，她将手中的一页文件纸递给罗飞，接着说：“这是那个人寄给郑佳的资料，你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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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终于恍然。是的，那个年轻人并没有试图将自己的两个份合为一，相反，他是要将那两个形象彻底分开！黑与白，残酷和温，英俊和丑陋，通通分割，成为两个的完全独立的角：一个继续走向宿命般的路，另一个则成为年轻人和那女孩心中共同的神寄托。从此以后，女孩会牢记住杀父凶手的容貌，同时又苦苦挂念一个记忆中的声音。而他决不能让对方将自己的容貌和声音联系起来——所以他要越狱，所以他要销毁电视台的录像素材！

罗飞转向楼的气窗走了两步，他向窗外眺望着，神黯然。虽然那年轻人早已没了踪迹，但他却分明看到了一个诀然远去的孤独背影。

罗飞知eumenides的真实相貌绝对和“丑陋”两个字不沾边，立刻又问：“他了易容伪装？”

在罗飞思索的同时，慕剑云却反过来问他：“你那边的况怎么样？”

慕剑云的语调有着森然的觉，像冰一样慢慢没过了罗飞的心。他明白了：那个年轻人就是要把自己的容貌和eumenides的份牢牢地绑定在一起；同时，他的声音和另外一个灵魂则合着丑陋的容貌，幻化成一个虚拟的形象，这个形象只能存在于女孩的心中，却永远无法摸。

慕剑云却摇摇说：“这都没用的。”

“那个人不会再和郑佳见面了。这张照片就是他写的诀别书，包括今天他故意让郑佳看到那副丑陋的容貌，也是在合这个目的——他要切断自己的退路。换句话说，在那两个分裂的角中，他已经定地选择了eumenides。”

罗飞愣住了：“怎么会这样？”他以为eumenides会全力销毁自己在杜明一案中留的图像资料，以便在郑佳面前隐藏住自己的份。可没想人家居然主动把自己的照片寄给了郑佳，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的确，这张照片就像是一封诀别书，已彻底斩断了年轻人和女孩之间的联系，同时也斩断了罗飞期盼那孩回的最后一丝希望。

慕剑云也跟过来。她受到罗飞的绪，便轻贴在对方旁，柔声：“从案本来说，这或许是最糟糕的结局。但你要明白，对郑佳来说，这却是最好的结局了。”

“嗯？”罗飞挑了挑眉，不明对方所指。

罗飞心中有一难以言明的苦涩觉，同时他又有些不甘心似地，喃喃自问：“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分别，他又何必越狱呢？”

罗飞认同这个逻辑。要知，再妙的易容，近距离相的时候也难免破绽。那人把郑佳引到窗，又在对方楼之前离开，其目的明显就是在掩饰自己的真容。可他为什么要突然前来？将这样一经不起检验的虚假面容展示在女孩面前，他的用意何在？

“你不是说eumenides会清除掉和杜明有关的图像资料吗？他有没有开始行动？”

“应该是开始了。”罗飞斟酌着说，“前两天省城电视台遭窃，丢失了一些原始素材，其中就包括杜明接受审时的现场录像。窃贼手法明，很像是那家伙的所为。我估计他一步的目标应该就是警方系统的图像资料了。我也了一些特别的安排，包括让曾日华设置了一个网络陷阱，如果他试图从远程攻击警方的资料理系统，立刻就会暴他的行迹。”

慕剑云已经提前想明了这层关系，苦笑着答：“他确已铁了心要走eumenides之路，但他仍然想保留自己在郑佳心中的另外一个形象。所以他越狱，并不是害怕郑佳看到他的容貌，他只是不想让对方认自己的声音。”

——而他就站在楼的绿化带里。不过郑佳看到的是一个相貌极丑的年轻男，并且他就是以自己相貌丑陋为借，拒绝再与郑佳相。郑佳后来追到楼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电话从此也无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