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节(2/2)

“这么急？”慕剑云失望地摇着，表示难以理解。

罗飞专注地看着慕剑云，直到对方抬起帘与自己相视之后，他才郑重送了自己的祝福：“祝你圣诞快乐，祝你一生平安。”

慕剑云轻轻“哦”地一声，明白其中的逻辑。元月三号的大会是省城警界的一次盛事，介时阿华等黑恶分将在大会上接受宣判，而钱要彬则会获得省市领导的表彰。这么重要的场合，有关方面当然不希望现任何扰因素。对于罗飞这样的持异见者，最好的方式就是立刻打发走人。

慕剑云抬起来，她勉力挤一丝笑容：“是啊。你升官了，我们得庆祝一呢。”

慕剑云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不过她把杯里的果都倒掉了，转手也斟满了啤酒，说：“这么兴的事，我应该陪你喝一杯。”说完也不等罗飞回应，伸过杯和罗飞一敲，然后便大地喝起来。

罗飞没有说话，他的左手从桌底伸来，宽大的手掌撑得鼓鼓的，竟是握着一只红通通的苹果。他把苹果轻轻放在慕剑云面前，微笑说：“这是送给你的。”

“谢谢你。”慕剑云地握着那只苹果，心中意阵阵。但在这最甜的时刻，却又有两颗泪珠轻挂在她的角，摇摇坠。

舞台上，三个女人。她们的份、背景迥然不同，但每人守着一份离愁，音乐在这一刻则成为了联系她们神世界的纽带。演奏者心投，听者如醉如痴。

罗飞知慕剑云不能喝酒，劝：“你慢儿。”

事已至此，不仅酸楚的结局难以逆转，而且离别竟是迫在前。慕剑云觉有太多话语涌在心中，但又舍不得浪费时间去述说。她只是默默的看着罗飞，所有的绪都藏在那波光动的神中。

须臾间，耳听的琴筝的合奏声又起，而这次的乐曲不仅妙，那旋律更是撩拨着慕剑云的心弦，将她拖一难以抑制的伤绪中。慕剑云的神渐渐恍惚，前已看不到罗飞的影，只浮现起这一年多来与对方相时的滴滴，那些回忆随着音乐缓缓转，直叫人痴惘不已。

省城公安局。

“有人不想让我多呆。”罗飞无奈地说，“元月三号市里要召开这次扫黑除恶的公判和表彰大会。”

虽然已经接到了调令，但罗飞还是如往常一样，早早便来到了刑警大队。他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整理着需要接的档案文件，也整理着自己一年多来的心绪。

十二月二十五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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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平安夜。你以为我真的不知吗？”罗飞的嘴角微微向上挑着，竟是一从未有过的淘气的笑容。

一大杯啤酒肚，慕剑云的脸上飞起了红霞。她略歇过一气后又问罗飞：“你什么时候动？”

一曲终了之后，慕剑云仍然无法从离别的愁思中解脱，直到罗飞轻轻地碰了碰她，她才回过神来。

罗飞：“元旦之前吧。”

罗飞很合地端起啤酒杯：“来，碰一吧。”

慕剑云并不知，她此刻对音乐的烈受正来自于她和演奏者之间的神共鸣，因为正在合奏的这首曲目正是肖的名作《离别曲》。

“呵，这音乐……”慕剑云自我怀，“真是让人有说不的滋味。”

“你骗我……”慕剑云嗔怒地瞪了罗飞一，同时又迫不及待地将那只苹果捧在了手中。苹果鲜亮红，散发淡淡的香甜气息。

慕剑云不搭理对方，用另一只手指着罗飞的杯，以示促。罗飞无奈，只好仰着脖，将自己杯里的酒也统统了。

慕剑云意外地“啊”了一声，有些摸不着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