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节(2/2)

罗飞就这样伫立良久。他迎着晨光向远方眺望着，视线直达天际。当他终于转过来的时候，他脸上神毅，像是已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让钱要彬得到应有的制裁，同时将eumenides也抓捕归案，这难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结局吗？而自己也有能力控这样的结局：只要把钱要彬当成诱饵，适当的撒大网，诱敌，那鱼儿只要吞了饵，就别想逃脱！

一年之后，他又面临着同样的诱惑和选择。eumenides要杀钱要彬，而自己也希望后者受到应有的惩罚。

罗飞越是想，脑便越，最后竟沉甸甸的一片混沌。他迫自己站起来，缓步踱到窗前。他打开了推拉窗，让秋风来，清洗着自己混不堪的思维。

慕剑云继续说：“阿华最希望现的局面，就是让eumenides杀了钱要彬，而你又抓住了eumenides。这样的话，他的两起大仇都可以得报，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慕剑云也苦笑着一叹，：“你终于想明白了。”

“我真该早把郑佳和这两人的关系告诉你。”罗飞懊恼地说，“你或许能提前看破阿华的心思，阻止郑佳和他见面的。”

窗外光明媚，虽谈不上灿烂煦，但也扫尽了秋里的晨霾。

“好吧……我承认是我疏忽了。”罗飞看着慕剑云，诚恳地表达了投降的态度。同时他心中暗自替郑佳诉苦：这孩也是的，怎么会扯上这件麻烦事儿呢？这个问题不想还好，一想之，罗飞竟蓦然心惊，他怔了片刻，随后苦笑着轻念一个人的名字：“阿华。”

“我会战胜他们的。”他看着慕剑云，如宣誓一般郑重说，停顿片刻之后，他又特别补上一个势的修饰词语：“彻底地！”

而罗飞却忽视了郑佳的安危，这里面的确现上的亲疏来。

一年前的那个秋天，当慕剑云面临着邓骅集团的生命威胁时，罗飞放任了凶手刺杀邓骅的计划。他睁睁地看着邓骅死在自己面前，而这一幕他本有能力阻止。也许正是从那天开始，他心中的那个eumenides苏醒了。

“阿华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你的上。因为他知：他理想中的这个结果，也正是你最想看到的！”慕剑云用手指虚罗飞的心，带来的效果却如锤击一般。后者的心“突突突”地加快，就像是隐秘的心蓦然间被利刃割开，所有的脉都要暴在空气中一样。

罗飞地了气，想要摆脱那异样的绪，一时间却又无法自。是的，eumenides这个角本来就是自己创造，只是后来孟芸之死令自己对这个角恶痛绝。从此他将这个角地埋葬起来，再也不愿回首。但那角在他心中却并未死去，它只是沉睡着，在寂寞中等待主人的召唤。

罗飞眯起睛，若有所思。

罗飞的理由很充分：钱要彬手上不仅沾有无辜者的鲜血，而且他还在“收割行动”中夹带了太多的野心。他会成为第二个邓骅吗？罗飞不敢断言，但他知，一旦钱要彬手握省城警界大权，加上他十多年的黑背景，要成为第二个邓骅并非难事。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恐怕一切都晚了。

“所谓当局者迷，你也不用自责。”慕剑云劝了罗飞一句，然后又话锋一转，认真地问：“你知不知，就连你自己也是阿华计划中的一枚棋！”

罗飞“嘿”地冷笑一声：“这也太理想化了吧？”现实又怎会像他设想的那样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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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越想越兴奋，呼也禁不住急促起来。尽他表面上仍在伪装平静，但他心的波澜已无法掩饰。

既然如此，何不像eumenides保护郑佳的思路一样：趁早铲除后患，防范于未然？

罗飞无语。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郑佳之所以被扯这个泥潭中，起始的原因就是阿华将明明托付给她照顾。现在看来，阿华的这个举动可是大有意。要知，eumenides和钱要彬都是阿华不共天的仇人，让这两人拼个你死我活，岂不正是阿华求之不得的局面？这一来一去的分析来，阿华虽然死牢，但举重若轻间，竟已导演了一场一箭双雕的复仇好戏，其心思之险恶，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现实中有一个eumenides，在你心中则有另外一个。每当‘死刑通知单’现的时候，这两个eumenides都会遥相呼应。”慕剑云用目光勾住了罗飞的睛，幽幽说。